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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有多近?

走进鲁迅—评论与研究作者:走进鲁迅—评论与研究 2017-04-13 14:26
    ——关于“走”与“近”的断想

    赵敬立

    去年里,在国内享有盛誉的纯文学刊物《收获》,曾开辟了一个题为“走近鲁迅”的专栏,并且还因为其中刊发的几篇文章而引发了一场“轩然大波”。后来,又辗转读到了张闳博士发表在网上的《走不近的鲁迅》一文。这篇文章是作为在北京召开的“鲁迅研究热点问题研讨会”的“相关材料”分发给与会者的,由此也使得不是网民的我得以“一读为快”。前些日,又在报上见到了我所在的单位和上海市文联、作协等几家单位联合发布的为纪念鲁迅诞辰120周年,开展征文活动的启事,征文的题目也是“走近鲁迅”。这就引发了我关于“走”与“近”的断想。

    由于“启事”并没限定参加对象,当时看后,也想应征。得奖与否倒在其次,“重在参与”吗。可转而一想,主办单位的人是否应“回避”?正是由于对是否参与很是犹疑,在思路上又总跳不出“征文”的思维定势,使得这篇短文的写作颇不顺畅,几近于“挤”。虽然在鲁迅那里“挤”差不多总是拼尽全力的,而我却远没有这般的认真和功力。仅此一点就可见“走近”是如何的不易。

    这种犹疑的所自来,与其说是因为作为鲁迅纪念馆工作人员这一特定“身份”者可不可以参加征文活动心里没底,毋宁说是对文字、对言说本身的深重的怀疑。在我看来,“走近鲁迅”应该是内心(思想和灵魂深处)的认同和行动上的景从——所谓“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而不是什么语言文字层面的涂写和述说之类的问题。尽管,我们今天“走近”鲁迅主要的甚至是唯一最可凭恃的途径就是他的文字,而且人们的思考和认识活动也无从离开语言,海德格尔说“语言是存在的寓所”。

    这听起来有点绕,却也只好如此。于是,不知怎么,就想到要用董必武《王昭君》的诗句,作为文章的题目。全诗是:昭君自有千秋在,胡汉和亲识见高。词客各抒胸臆懑,舞文弄墨总徒劳。千百年来,文人墨客以昭君为题材或涉及昭君事迹的诗词为数甚多,但董老之作却一扫种种迷雾,说那些文人词客出于阶级偏见、民族偏见和个人牢骚而“舞文弄墨”写下的大量作品是“徒劳”。

    然而,吊诡之处在于,语言还是存在的牢笼。你可以怀疑语言(多闻阙疑),但却不能拒绝语言。董老自己的诗作,恰也正是“舞文弄墨”。周作人曾在文章中引用傅青主的话说:“人无百年不死之人,所留在天地间,可以增光岳之气,表五行之灵者,只此文章耳。”如此说来,则“舞文弄墨”又不尽是“总徒劳”,征文活动自然也完全应当而且必要。那么,剩下来的问题,只是如何“舞”和“弄”而已。这样想着,便决定且先舞弄一回,至于是否投寄、能否发表,再说吧——扯远了,赶紧带住!

    回到正文。我不知道,我今天“走”到鲁迅“身边”、“走”进鲁迅纪念馆里,算不算得上“近”?无有例外,我之知道“鲁迅”也是得自中学语文课本和中学语文老师。但我今天得以在鲁迅纪念馆供职、从事鲁迅研究工作,却多少算得上有点偶然和例外。由于学的是药剂,有十多年里,我便在一家精神病院混碗饭吃。又由于医院里只有医生才“吃得开”,“拿药的”不“吃香”,我就转而痴迷并且沉湎于所喜欢的文学世界,在那里面“一晌贪欢”。反正长年呆在“关押”着200多号精神病人的大院里也实在憋闷得不行,倒是病人尚有病愈出院的时候。且不说夜半三更每每将我从熟睡中惊醒的那病人的嚎叫,如借用鲁迅的语汇,就是“立刻又变成长嚎,像一匹受伤的狼,当深夜在旷野中嗥叫,惨伤里夹杂着愤怒和悲哀……”,是如何地令人毛骨悚然了。正好院图书馆里除了医学书刊和不多的几种文学期刊外,倒是有完整的鲁迅著作单行本。而且更巧的是,一个医学院本科生也很喜欢鲁迅作品,精彩的对白,出口成章。他每逢要开手做一件事——比如打桥牌要“清将牌”时——总是绘声绘色地说:“洪哥!我们动手吧!……”那时,我正在参加中文专业的自学考试。后来,另一位学中医的“考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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