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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军事制度

和谐与自由的保证-德-威廉·魏特林作者:和谐与自由的保证-德-威廉·魏特林 2017-04-13 12:06
    这是一架有生命而无意志的机器。它由我们的最优秀的血肉之躯所组成的,它的目的是用来碾碎我们最好的骨头,倒出我们最好的血液和榨出我们最好的骨髓。

    有强权的人定出计划;有特权的人按照这个计划开动这部机器;有固定居处的公民出钱;劳动者献出他们的青春、残存的体力和他们的自由意志。孤儿寡妇则用她们的眼泪绘出一幅整个的背景。

    这架机器的工作是制造恐怖、残酷、破坏和战争!!!

    天空闪烁着有多少星星,大海在它的岸滩上冲刷着有多少沙粒,战争就碎裂了多少人的心,折断了多少脊骨,熄灭了多少生命。

    在大地的草坪上挂着多少露珠,战争就从受苦的人类榨出了多少眼泪,而且在它和血腥的世界历史告别之前,无疑还不知道要榨取多少泪水!

    你乐意当兵吗,小伙子?去参观一下操练和兵营生活吧。我可以在你们眼前举几个实例。你知道吗?我也是和你们一样,听到那喧天的军乐就呯呯心动,我在你们这个年龄的时候,军队中耀眼的、庄严的阅兵式同样也会立刻把我诱进罗网里去。

    耀眼的发光的东西并不都是金子。我们且暂时抛开不去想那迷人的军乐和那庄严的步伐,而是冷静地深入地观察一下其余的情况。

    例如在普鲁士是禁止军官鞭笞士兵的;但是那些军官仍然为所欲为。我曾经见过一个下级军官,借口在他训练下的几个强壮的农民小伙子托枪姿势不好,用步枪狠命地一次次从前面砸他们的肩骨,痛得这些庄稼汉眼里忍不住滴下泪水来。因为他要求他们必须这样用力做枪上肩这个动作,必须枪筒子碰到肩上震得铮铮有声才行。非常感谢你们这种酷刑的训练!你们不打人,对!这不算是打人;在波茨坦,有一个卫兵把他的肩膀指给我看,这不也算是打坏的!你们猜一猜这是什么一回事。原来在肩头上有一层老硬皮,就象裁缝脚踝骨上由于蹬踩缝纫机、铁匠和木匠手上由于长期磨练而起的茧子一样;而他的整个左臂从上到下紫一块、红一块、蓝一块、青一块,交织着各种各样颜色;而这个人还是有八个星期没有参加操练了。好啦!我自己想,如果你们需要士兵,就买几个去吧。又一次我看见一个普鲁士下级军官忽而走到小队前排,忽而走到小队后排,用枪托子狠狠地打那些没有排整齐的膝盖和脚跟。据说这些都不算打人!

    如果有一个被打的新兵,脸上表现出痛苦的神色——见他的鬼,人总不是木头做的啊!——或者,这个少尉看他不顺眼,干脆,这个乳臭未干的贵族小子就跳过去,嘴里带着下流话,扭着那个新兵的鼻子或是耳朵把他扯出来,狺狺地又叫又嚷:“哼,这样!!!野小子!!野小子!!这不合你的意?你给我装洋相?你给我脸子瞧,你这个鬼东西!”加上这些漫骂的口气和脸上讪笑的神气,士兵都必须忍受,必须让那个纨绔儿扯着鼻子走。把这一切丑恶的事情尽可能清楚地想一下,你们就不难得出我当时所见的这出戏的景象了!——好啦,好胃口!我不禁想。你们普鲁士人愿意干就去受那侮辱的惩罚吧!你们奥地利人愿意干就去受那鞭子吧。

    在普鲁士的下级军官中,有许多人是结过婚、有家累的。这些人在只要能掏摸几文钱的地方,就无孔不钻,因为那有限的饷银几乎使他们不能在伙食之外喝一杯啤酒。这又是那些可怜的新兵首当其冲,天可怜,如果他恰巧是一个穷鬼,孝敬不起的话,他就要被另眼看待,受极端的虐待,而且常遭惩罚。我曾经有好几次亲眼见过这种道德的、现代化的刑罚。特别令人气忿的是,那新兵往往是一个受过教育的,熟练的手艺工人,而那下级军官是一块废料,因为他没有能成为一个熟练工人的机会,就宁肯长远地当兵。他自从放下了启蒙读本就拾起了粪叉子,自从放下了粪叉子,就扛起了枪杆子,他从他那小茅棚走进庄稼田,又从他那小村子一直走进了联队。而如果一个这样的人结过婚,并且担任了一个新兵的教练,而这个新兵又不能够孝敬他,人们就常常会听到下面这样一些话:“立正!要不就你的肚子倒楣!——那只山羊站在那里,好象是线团子一样。把枪抓紧一点,枪杆子折不了的!”或是:“你以为你手里拿的是一根针吗,成衣师傅?臭皮匠,你指头上粘着柏油吗?这能行的,你今天不行,明天会行的。托枪!一!二!三!如果这是一根上了油的麻线,或者是什么好吃的,你会干得比这好些。”这些话都带着讥笑和发怒的神气说的,一边说一边戳,一边推一边踢,而且不许被骂、被戳、被推、被踢的人出一声气,也不许动一动或有一点反抗的表情。不过下级军官之中也有例外,我自己曾经看见过一个,在他的领导下全班士兵都带着高兴亲切的神情操练,但是这是绝少的例子,谁都不能期望一定会遇到这样的军官。

    固然有这种说法:如果士兵受非分的虐待,有向上级控诉的权利;可是士兵们很明白,这种控诉的后果会是什么。这里有一个士兵被认为是一个爱多说话和爱诉苦的人——当然他的确也是这样的人——不管他调到另外那一班,他就要受那个班的下级军官的不信任和歧视,纵然那军官是个不算坏的家伙,他也害怕这个新来的士兵也许会抓住他什么错处向他的上级控告去,因此就要严加监视。所以向上级控诉的权利等于没有,控诉不只不能改善新兵的地位,而且会使他的处境更加恶化。有些新兵实在气极了,在语言上或行动上表示反抗,他们就会受到严厉可怕的处罚,因此不论他反抗上级的程度如何,结果几乎都是一样的;任何反抗的结果几乎都是反抗者未来一生幸福的全部毁灭。一出由于反抗恶劣虐待而引起的悲剧,其终场几乎总是徒刑和死刑。

    在维也纳的卫戍司令部里,一个月总有一个或几个人因为杀人或违抗上级的罪名而被判处绞刑的;还有一些人开了小差,又有一些人开枪自杀,而这种自杀的人为数正是不少。军事制度就是这样可笑!——人们想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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