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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疑犯X的献身第3部分阅读(2/2)

嫌疑犯X的献身作者:未知 2017-02-02 02:31
    “我已经享受到最好的招待了。”汤川眯起眼,“你已经不想回大学做研究了吗?”

    石神摇头。

    “在大学能做的事,我一个人也能做。况且,我这把年级恐怕也没有大学肯要我了。”

    “那倒不见得,不过,我不会勉强你。今后你也要加油。”

    “你也是。”

    “很高兴见到你。”

    握手后,石神目送汤川远去,他并非依依不舍,而是不想让汤川看到他走进“天亭”。

    汤川的身影完全消失后,他转过身,快步迈出。

    第七章

    看到石神的脸,靖子有种莫名的安心,因为他的表情泰然自若。昨晚,他家似乎难得来了访客,直到很晚还听见说话声。她一直提心吊胆深怕访客是刑警。

    “招牌便当。”他像以往一样以平板的声音点餐,同时也一如往常地不看靖子的脸。

    “好,招牌一份,谢谢惠顾。”她回答后低声问道,“昨天府上有客人?”

    “啊……对。”石神抬起脸,惊讶的眨眼。然后环顾四周低声说道:“最好别跟我说话,刑警或许在哪盯着。”

    “对不起。”靖子脖子一缩。

    在便当装好前,两人都默默无言,也刻意不让视线相对。

    靖子瞥向马路,完全感觉不出有谁在跟监。当然,如果刑警真的在监视,肯定也不会让他察觉。

    便当装好后,她把便当交给石神。

    “是老同学。”他边付钱边嘟囔。

    “什么?”

    “是大学同学来找我,不好意思吵到你了。”石神极力不动嘴皮地说话。

    “哪里,不会。”靖子不禁浮现笑容。为了不让外头的人看到她的表情,她垂着脸。

    “原来是这样,我还想有客人找你,真是稀奇。”

    “这是第一次,连我也吓了一跳。”

    “你很高兴吧。”

    “对,是啊。”石神拎起便当袋子,“那么,今晚见。”

    大概是会再打电话的意思吧。好,靖子回答。

    目送着石神浑圆的背影走向马路,她暗想:像他这样与世隔绝的人没想到竟然也会有友人来访。

    过了早上的巅峰时间,她像往常一样去后面和小代子他们一起休息。小代子爱吃甜食,所以递给她麻糬。爱吃咸食的米泽兴趣缺缺地喝着茶,打工的金子出去送便当了。

    “昨天,后来没再来找你麻烦吗?”小代子喝了一口茶后问。

    “你说谁?”

    “那批人呀,刑警。”小代子皱起眉头,“因为他们跑来一直追问你老公的事,我们还在想,说不定晚上又会找你。对吧?”她征求米泽的附和。沉默寡言的米泽只是微微点头。

    “噢,后来什么事都没发生。”

    虽然实际上美里一出校门就被叫去问话,但靖子判断应该没必要说出来。

    “那就好。这些当刑警的,就是这么死缠不放。”

    “他们只是当例行公事来问问而已吧。”米泽说,“又不是在怀疑靖子,他们也很多做的程序嘛。”

    “也对,刑警毕竟也是公务员。不过不是我要说,幸好富坚先生没来我们店里。要是他遇害前来过这里,那靖子才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不会啦,怎么可能有那么紧张。”米泽露出苦笑。

    “那可难说。你想想看,刑警不是说富坚先生去‘玛丽安’打听过靖子,所以不可能不来这里吗?那分明是在怀疑她。”

    “玛丽安”就是靖子小代子以前在锦系町待过的酒廊。

    “就算是这样,他真的没来过我们也没办法呀。”

    “所以喽,我才会说幸好他没来。要是富坚先生真的来过一次,那你看着吧,那个刑警一定会死缠着靖子不放。”

    “不会吧。”米泽歪着头,脸上看不出重视这个问题的神色。

    如果他们夫妻俩知道富坚真的来过,不晓得会露出什么表情?靖子想到这里不禁坐立不安。

    “虽然不愉快,你就再忍耐一下吧,靖子。”小代子乐观的说,“谁叫你前夫死于非命,刑警当然会来。反正过几天就不会来找你麻烦了,到那时候才真的是可以轻松了。你不是一直很苦恼富坚的问题吗?”

    “那倒也是。”靖子勉强挤出笑容回应。

    “我呀,老实说,还觉得富坚被杀真是太好了。”

    “喂!”

    “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你呀,根本不知道靖子为那个男的受了多少罪。”

    “你还不是不知道。”

    “虽然不是直接知道,但我从靖子那里也听过不少。当初她就是为了躲那个男的才会去‘玛丽安’上班。结果那个居然又到处找靖子,真的是光用想的都发毛。虽然不知道是谁杀了他,不过我还真想谢谢那个凶手呢。”

    米泽目瞪口呆地起身离座。小代子不悦地目送丈夫的背影离去后,把脸凑近靖子。

    “不晓得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该不会是被债主追杀吧?”

    “谁知道。”靖子歪着头。

    “不过只要不连累你就好,我只担心这点。”小代子快快说完后,把剩下的麻糬塞进嘴里。

    回到店前柜台,靖子依然心情沉重。米泽夫妻对她深信不疑,反而还担心靖子会因这起命案受到种种连累,一想到欺骗了这样的好人就感到心痛。不过,如果靖子被逮捕,替他们夫妻带来的麻烦非同小可。“天亭”的生意想必也会受影响,想到这里,她觉得除了彻底隐瞒之外别无选择。

    她就这么边想边继续工作,差点发起呆来。不过她立刻想到现在要是不好好工作就什么都别想谈了,接待客人时遂强迫自己专心。

    快六点时,好一阵子不再有客人上门,这时店门开了。

    “欢迎光临。”她反射性地出声招呼,瞥向客人。霎时瞪大了眼。“哎呀……”

    “你好。”男人笑了,眼角两端挤出皱纹。

    “工藤先生,”靖子用手捂着张开的嘴,“你怎么会来?”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来买便当。喔,便当种类还蛮丰富的嘛。”工藤仰望着便当的照片。

    “你从‘玛丽安’听来的?”

    “是啊。”他咧嘴一笑,“好久没去了,昨天又去了店里。”

    靖子从领便当的柜台朝后面喊:“小代子,不得了,你快来一下!”

    “怎么了?”小代子惊讶的瞪大眼睛。

    靖子笑着说:“是工藤先生啦,工藤先生来了。”

    “什么?你说的工藤先生是……”小代子一边解开围裙一边走出来。抬头朝满脸笑容站在眼前的男人一看,嘴巴顿时张得老大,“哇,工藤先生!”

    “你们两个看起来气色都不错嘛。妈妈桑和老公过得还好吗?看店里的样子,我想应该很顺利。”

    “是还过得去。不过,你怎么会突然来这?”

    “是啊,我突然很想看看你们。”工藤边抓鼻子边看靖子。他这个害羞时的习惯动作,和几年前完全没变。

    打从靖子还在赤坂上班时,他就是老主顾了。他总是叫她坐台,还在她出门上班前找她一起吃饭。酒廊大洋后,两人也常去喝酒。当靖子为了躲避富坚跳槽到锦系町的“玛丽安”时,她只告诉工藤一人自己的新去处,于是他马上又成了常客。要离开“玛丽安”时,她也是第一个告诉他。他露出有点寂寞的表情地祝福她:“你要好好加油过幸福日子喔。”

    从此一别至今。

    米泽也从后面出来和工藤聊起往事。因为米泽也是玛丽安的常客,和工藤也算认识。

    聊了一阵子后,小代子说:“你们去喝杯茶嘛。”大概是想刻意撮合两人,米泽也点头。

    靖子一看工藤,他便问道:“你有时间吗?”也许一开始就是抱着这个打算才会选这种时间上门。

    “那就去坐一下。”她笑着回答。

    出了店,他们朝新大桥路走去。

    “其实很想跟你好好吃顿饭,不过我看今天算了,我想你女儿大概在等你。”工藤说。打从靖子在赤坂时,他就已知道靖子有个女儿。

    “工藤先生,你的小孩还好吗?”

    “好得很。今年已经高三了,一想到他的升学考试我就头痛。”他皱起眉头。

    工藤经营一家小型印刷公司。靖子以前听他说过他家在大崎,和妻子儿子一家三口同住。

    他们走进新大桥路边的小咖啡屋。虽然十字路口就有家庭餐厅,但靖子刻意避开那里,因为那是她和富坚碰面的地方。

    “我之所以去‘玛丽安’,其实是为了打听你的消息。你离职时,我只听说你要在小代子妈妈桑的便当店工作,可是不知道地址。”

    “你突然想起我了?”

    “是呀,就是这样。”工藤点起香烟,“老实说,我是看新闻得知那起命案,所以有点不放心。你的前夫,真是不幸。”

    “唉……你一看就知道是他。”

    工藤边吐烟边苦笑。

    “我当然知道,因为报道提到了富坚这个名字,而且我也忘不了那张脸。”

    “……对不起。”

    “你用不着道歉。”工藤笑着摇手。

    他对靖子有意思,这她当然知道,她也对他抱有好感。可是,他们从来没发生过所谓的男女关系。他曾多次邀她上旅馆,每次她都委婉拒绝了。她既没勇气和一个有妇之夫出轨,况且她也有丈夫——虽然当时她没告诉工藤。

    工藤见到富坚,是在送靖子回家时。她总是在离家门口还有段距离的地方就下计程车,那天当然也是如此,但她把烟盒忘在计程车上了。工藤随后追来想把烟盒拿给她,正巧看到她走进某间公寓。于是他直接走到门口敲门。没想到开门出来的,不是靖子却是陌生男人——也就是富坚。

    当时富坚已经醉了。看到工藤突然来访,他断定是纠缠靖子追求她的客人。工藤还来不及解释他就勃然大怒,出手打人。要不是正准备洗澡的靖子出面阻止,说不定他会连菜刀都拿出来了。

    几天后,靖子带着富坚,去找工藤道歉。当时富坚一脸惶恐安分的很,大概是怕工藤报警就麻烦了。

    工藤没生气,只是提醒富坚,老是让妻子卖笑陪酒不太好。富坚显然很不高兴,但还是默默点头。

    后来工藤还是照常来店里捧场,对靖子的态度也丝毫未变,只是两人不再店外见面了。

    四下无人时,他偶尔会问起富坚的事。多半是富坚找到工作没有,她总是只能摇头。

    最先发现富坚动粗的也是工藤,虽然靖子以化妆巧妙地掩饰脸上和身上的淤青,但就是瞒不过他的眼睛。

    你最好找律师谈谈,费用我出——工藤这么告诉她。

    “结果怎样?你的生活有变化吗?”

    “变化倒是谈不上……就是警方的人不时会来找我。”

    “果然,我就是这么想。”工藤露出懊恼的表情。

    “不过,也没什么好担心的。”靖子对他一笑。

    “来找你啰唆的只有警察?那些新闻媒体呢?”

    “那倒是没有。”

    “是吗?那就好。不过,这本来就不是媒体会穷追不舍的大新闻,但是如果遇到什么麻烦,或许我可以帮点忙。”

    “谢谢,你还是一样这么体贴。”

    她的话似乎让工藤有点害臊,他低下脸伸手拿咖啡杯。

    “那件案子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当然没有,难道你以为有吗?”

    “看到新闻时,我首先就想起你。然后,我突然很不安,毕竟这是杀人命案。虽然不知道那个人因为什么原因遭到杀害,但我怕你会受到连累。”

    “小代子也说过同样的话,看来每个人的想法都一样。”

    “现在看到你好端端的模样,果然是我多心了。况且你跟那个人好几年前就离婚了,最近也没见过面吧?”

    “你说跟他吗?”

    “对,跟富坚先生。”

    “当然没有。”这么回答时,靖子感到脸颊有点僵硬。

    后来,工藤说起他自己的近况,虽然不景气,公司的业绩似乎还过得去。至于家庭,除了独生子的事他并不想多谈。他从以前就是这样。所以靖子虽然完全不了解他和妻子的感情好坏,但在她的想象中,八成还不至于夫妻失和吧。靖子在陪酒时代就已领悟到,在外面还能开心别人的男人通常有个幸福家庭。

    一推咖啡屋的门,外面正在下雨。

    “都是我害的,刚才你如果直接回家就不会碰上这场雨了。”工藤一脸歉疚地转头看靖子。

    “你别这么说。”

    “ 你家离这里远吗?”

    “骑脚踏车大概十分钟吧。”

    “脚踏车?这样子啊。”工藤咬着唇,仰望雨幕。

    “没事。反正我有带折叠伞,脚踏车可以放在店里。明天早上,我早点出门就行了。”

    “我送你回去。”

    “啊,不用啦。”

    但工藤已走上人行道,朝着计程车举起手。

    “改天我们好好吃顿饭吧。”计程车才刚开动,工藤便说,“把你女儿一起带来也没关系。”

    “那孩子倒是可以不用管她,可是你没问题吗?”

    “我随时都有时间,现在已经没那么忙了。”

    “噢。”

    靖子说的其实是他妻子的事情,但她决定不再多问。因为她觉得他明明很清楚她的意思,只是故意装作不解其意。

    他问起手机号码,靖子就说了,她没有理由拒绝。

    工藤让计程车直接开到公寓门口。由于靖子坐在里侧,所以他也下了车。

    “这样会淋湿,你快上车吧。”一下车她就说。

    “那么下次见。”

    “好。”靖子微微点头。

    钻进计程车的工藤,眼睛看着她的背后。靖子顺着他的目光转头一看,楼梯下方有个男人撑伞而立。黑漆漆的看不清长相,不过她从那人的体型看出是石神。

    石神缓缓走开了。靖子暗想,刚才工藤会看着他,八成是因为石神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俩。

    “我再打电话给你。”说完这句话,工藤就让计程车开走了。

    靖子目送着远去车尾灯,她自觉心情好久没这么亢奋过了。这种和男人在一起为之陶醉的感觉,不知已睽违多少年了。

    她看到计程车追过了石神。

    一回到家,美里正在看电视。

    “今天有什么状况吗?”靖子问。

    当然不是指上学,魅力应该也很清楚。

    “完全没有。实香什么也没说,所以我想刑警应该还没去找她。”

    “喔。”没一会儿她的手机就响了,液晶屏幕显示是从公用电话打来的。

    “喂?是我。”

    “我是石神。”预期中的低沉声音传来,“今天有什么状况吗?”

    “没什么。美里也说,她那边毫无异样。”

    “是吗?不过请你们别大意,警方应该还没排除对你的怀疑。我想现在,他们可能正在彻底清查周边情报。”

    “我知道了。”

    “其他还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啊……?”靖子很困惑,“我说过了,没什么特别情况。”

    “啊……说得也是。不好意思。那么,明天见。”石神挂上了电话。

    靖子惊讶地放下手机,因为石神似乎难得如此狼狈。

    该不会是因为看到了工藤吧,靖子想。石神或许在诧异,那个和她亲密交谈的男人究竟是什么人。也许是渴望打听工藤底细的念头,让他说出最后那个奇怪的问题。

    靖子很清楚石神为何会帮助他们母女,大概就如小代子他们说的,是对靖子有意思。

    然而如果她和别的男人走得很近又会如何?他还会像之前一样尽力帮助她们吗?还会为她们母女绞尽脑汁吗?

    或许还是别见工藤比较好,靖子想。就算要见面,也不能让石神发觉。

    可是这么一想,旋即有种难以言喻的焦虑弥漫心头。

    要到什么时候为止?得这样背着石神偷偷摸摸到几时?难道说,只要命案一天没过追诉期限,自己就永远无法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吗——?

    第八章

    鞋底滑过发出咻咻的声音,几乎在同时,也传来细小的破裂声。对草薙来说这个声音颇令人怀念。

    他站在体育馆入口,往里窥探,汤川正在靠入口的这个球场上握拍迎战。他大腿的肌肉,比起年轻时果然好像有点松弛了,不过架势倒是没变。

    对手看来是个学生,球技相当不错,连汤川刁钻的攻势也没能把他耍的团团转。

    学生的杀球得分了,汤川当场跌坐在地,他满脸苦笑的对着学生说着什么。

    他瞥见草薙,对学生打个招呼后,拿着球拍走来。

    “今天又有什么贵干?”

    听见汤川的质问,草薙故意做出要跌倒的动作。

    “你这样说话太过分了。明明就是你打电话来,我以为你找我有事,才特地跑来的。”

    草薙的手机,留着汤川打来的记录。

    “这样啊。因为没什么大事,所以我没留言。我是好心怕打扰你,看你连手机都关机了,你一定很忙吧。”

    “你打来时我正在看电影。”

    “电影?在执勤时间?您可真悠哉啊。”

    “才不是,是为了确认那个不在场证明。我想还是该看看是什么电影,要不然,怎么确定嫌疑犯说的是真是假。”

    “反正不管怎么说都是桩好差事。”

    “为了工作看电影,一点乐趣也没有。既然没什么大事,早知道就不要特地跑来了。我本来打去你研究室,他们说你在体育馆。”

    “那你既然已经来了,就一起吃个饭吧,而且我的确找你有事。”汤川在入口换上随地乱脱的鞋子。

    “到底是什么事?”

    “就是那件事啊。”汤川边迈步走出边说。

    “哪件事?”

    “电影院的事。”

    他们走进大学旁边的居酒屋,草薙念书时还没有这间店。两人在最里面那张桌子落座。

    “嫌疑犯说她们去看电影,是在案发的本月十日,而且嫌疑犯的女儿在十二日告诉同学这件事。”草薙边替汤川倒啤酒边说,“就在刚才,我已经确定过了。我去看电影,就是为了做事前准备。”

    “我知道你的解释,那你从她同学那里听来的结果如何?”

    “还很难说,根据那女孩的话,好像没什么不自然的地方。”

    上野实香是那个同学的名字。她表示在十二日那天,的确花冈美里聊起和母亲去看电影的事。实香也看了那部电影,所以两人聊得很起劲。

    “案发两天后的时间点倒是有点可疑。”汤川说。

    “没错。看过电影之后如果想跟同学讨论,照理说应该隔天就会说。所以我的想法是:电影或许是十一日那天看的。”

    “有那个可能吗?”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嫌疑犯工作到6点,女儿如果一结束羽毛球练习就立刻回家,应该赶得上七点那场。实际上,她们坚称十日那天就是这样看电影院的。”

    “羽毛球?她女儿是羽毛球社的吗?”

    “我第一次去她家时,看到屋里放着球拍,立刻就猜到了。对,打羽毛球这点也有点可疑。你当然也知道,那是一种相当激烈的运动。虽说是国中生,不过照理说结束社团练习后应该已经筋疲力竭。”

    “不过如果像你这么会摸鱼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汤川顺口说。

    “你别打断我的话。总而言之,我想说的是——”

    “一个结束社团练习已经筋疲力尽的国中女生,之后去看电影也就算了,竟然还跑去ktv唱到深夜未免太不自然——这就是你想说的吧?”

    草薙惊讶的看着朋友,的确被他说对了。

    “不过也不能一概而论的断定这样不自然,毕竟有些女生就是体力比较好。”

    “是这样没错,可是她很瘦,看起来就没什么体力。”

    “也许那天的练习比较轻松。更何况,你不是已经确认过她十日晚上的确去了ktv吗?”

    “是啊。”

    “她是几点进ktv的?”

    “九点四十分。”

    “你说便当店的工作六点下班是吧?命案现场在条崎,扣掉来回的时间,大约还有两小时可疑用来犯案……也对,也不是毫无可能。”汤川连免洗筷子也没放下就交抱双臂。

    草薙看着他那副样子,边在心中暗想:我曾经提过嫌疑犯在便当店工作吗?

    “喂,你怎么突然对这个案子有兴趣了?你居然主动问起办案进度,这倒是挺稀奇的。”

    “谈不上什么兴趣,只是有点好奇罢了。我倒不讨厌这种所谓铜墙铁壁的不在场证明。”

    “与其说是铜墙铁壁,应该说是难以查证,所以我才伤脑筋。”

    “那个嫌疑犯,照你们的说法不是清白的吗?”

    “或许是吧,问题是目前还没有其他的可疑人物浮出台面。况且,案发那晚正巧去看电影唱ktv,你不觉得未免太刚好了吗?”

    “我了解你的心情,不过还是需要理性的判断。也许你该着眼于不在场证明之外的部分。”

    “用不着你说,我们该做的都做了。”草薙从搭在椅子上的大衣口袋,取出一张影印纸,在桌上摊开,纸上画了一个男人。

    “这是什么?”

    “我们请人试着画出遇害者生前的穿着打扮,现在正有数名刑警拿着这个,在条崎车站周边到处打听。”

    “我想起来了,你说衣服没有烧光吧?深蓝色运动外套和灰毛衣,以及深色长裤啊……听起来好像是随处可见的打扮。”

    “就是啊。自认好像见过那个人的说法多到数不清,负责打听的人都举手投降了。”

    “这么说来,目前还没有什么又用的情报喽?”

    “是啊。只有一个情报,目击者说曾在车站旁边看过同样打扮的可疑男子,有个粉领族看到他无所事事到处闲逛。因为车站也张贴了这张肖像图,所以她看了主动来通报。”

    “原来还真有人这么配合啊,那你何不找那个粉领族详细打听?”

    “用不着你说,我当然问了。可惜她看到的好像并不是遇害者。”

    “你怎么知道?”

    “她说的车站并非条崎,而是前一站的瑞江站。而且,长相似乎也不同。我一拿遇害者的照片给她看,她就说她记得脸应该更圆才对。”

    “恩……圆脸啊……”

    “唉,干我们这行本来就得不断重复这种挥拳落空的滋味。跟你们这种只要道理讲得通,就能获得肯定的世界可是大不相同。”草薙一边用筷子捞起煮烂的马铃薯一边说,然而汤川毫无反应。草薙抬头一看,只见他双手轻握,瞪着空中。

    草薙很清楚,这是这个物理学家沉思的表情。

    汤川的眼睛逐渐对焦,他的视线射向草薙。

    “听说尸体被毁容了,是吧?”

    “没错,连指纹也被烧毁了,大概是不想让人查出死者身份。”

    “是用什么工具毁容的?”

    草薙先确认周遭无人窥听后,才在桌子探出上半身说道:

    “没找到工具,凶手八成事先准备了锤子之类的东西,研判应该是用工具多次敲击脸部,敲碎了骨头。牙齿和下颚也支离破碎,所以也无法比对牙科的病例资料。”

    “锤子啊……”汤川一边用筷子戳开关东煮的白萝卜一边嘟囔。

    “有什么不对吗?”草薙问。

    汤川放下筷子,双肘放在桌上。

    “如果那个便当店的女士是凶手,你应该想像过她那天采取了什么行动。你一定认为她说去电影院是谎话吧?”

    “我并未断定那是谎话。”

    “不管这个了,总之你先说说看你的推理。”汤川说着对店员招手,另一双手抓起空杯歪着晃了一下。

    草薙皱起眉头,舔舔嘴唇。

    “谈不上什么推理,不过我是这么想的:便当店的……为了省事就姑且称她为a子吧。a子下班走出便当店时已过了六点,她从那里走到滨町车站约需十分钟。搭乘地下铁抵达条崎站约二十分钟,如果从车站搭公车或计程车去案发现场的旧江户川附近,应该七点就能抵达现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