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那年北大的风情万种(2)(2/2)
《人间喜剧》作者:徐德亮 2017-04-13 16:00
南岸的小路走,黑黑的长草中瑟瑟有声,我以为是一只受了伤不能飞的喜鹊,过去分开草叶花枝,却见一只比拳头还大得多的癞蛤蟆,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刚看惯了那些几乎和大拇指一样的小青蛙,突然看见这么大的一个癞皮口袋,而且还是在黑暗中。我几乎认定它是魔鬼,真有一种双脚发软的感觉。好在它似乎也很怕我,一蹬一蹬地,拖着烂口袋似的身体,钻入了木枝深处。我还在未名见过一只黑猫,漆黑漆黑的,眼睛非常亮,我叫它,它飞快跑入树草中。昏黄的灯下那只漆黑的猫,那只从黑暗中来突然又归复黑暗的生物,我真以为是什么的精灵或使者,因为它实在太诡异。然而一切诡异在未名之夜中只是一种被包容的对象。未名的夜太博大,太深广,什么对象都无所谓,在这里永远不可能出现惊叹号,无论什么在这里都最多只可能是一个省略号上的一点。
未名的夜并非永远静寂,也偶尔有热闹之时。如每年的新年夜,整个湖面上飞扬着萤火的小灯,结了厚冰的湖面上泛起一层层白光,照得红红绿绿的衣服几乎要现出本色。湖面上全是人,大家跳着笑着,尽情地欢乐。反正都不认识,也看不清楚谁是谁,总之在此时撕下平时的伪装,复归孩提时代的天真与无忌是最好不过。湖心岛的岛亭里,北大京剧昆曲爱好者协会的人通宵都在唱戏,欢迎所有的人去看。钟亭的钟在这一夜是损坏得最严重的,因为不停地有人去敲。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湖面上几乎所有人都手拉手围成大大的圈子,然后高举双手欢呼数声“新年好”,那是一种压抑久之的倾泄,声音响彻云霄。这一晚湖面上的人都是由衷地高兴,毕竟,在抛开全部伪装与束缚,扔掉巨大的压力,虽然只是片刻,而毕竟也只是一年才有一次。
未名的夜并非永远静寂,也偶尔有热闹之时。如每年的新年夜,整个湖面上飞扬着萤火的小灯,结了厚冰的湖面上泛起一层层白光,照得红红绿绿的衣服几乎要现出本色。湖面上全是人,大家跳着笑着,尽情地欢乐。反正都不认识,也看不清楚谁是谁,总之在此时撕下平时的伪装,复归孩提时代的天真与无忌是最好不过。湖心岛的岛亭里,北大京剧昆曲爱好者协会的人通宵都在唱戏,欢迎所有的人去看。钟亭的钟在这一夜是损坏得最严重的,因为不停地有人去敲。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湖面上几乎所有人都手拉手围成大大的圈子,然后高举双手欢呼数声“新年好”,那是一种压抑久之的倾泄,声音响彻云霄。这一晚湖面上的人都是由衷地高兴,毕竟,在抛开全部伪装与束缚,扔掉巨大的压力,虽然只是片刻,而毕竟也只是一年才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