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的“呐喊”“传奇”的世纪
《走进鲁迅—评论与研究》作者:走进鲁迅—评论与研究 2017-04-13 14:26
邱立本
亚洲周刊二十世纪中文小说一百强揭晓,总结中华文化的百年灵感与智慧,也展现一页又一页的世纪传奇。鲁迅的《呐喊》夺得百年小说冠军。全球华人的集体美学经验,浓缩成文学的盛宴,汇合了多元化的时代变幻味道。
在二十世纪的最后二百天里,面向全球华人社会的亚洲周刊选出“本世纪中文小说一百强”,总结中华文化的最新灵感,让中文世界读者蓦然回首百年岁月,重温那些曾经激动人心的小说。它们虽然历经时代的沧桑,但每一个方块字都像一滴雨点,一滴一滴地渗在枯旱的历史土壤中,滋润了多少荒芜的心田,陪伴了多少人成长,也见证了多少欢乐和哀愁。由亚洲周刊编辑部与来自全球各地的文学名家联合评选的“二十世纪中文小说一百强”,鲁迅的《呐喊》夺得百年小说冠军。紧接著是沈从文的《边城》、老舍的《骆驼祥子》、张爱玲的《传奇》、钱锺书的《围城》、茅盾的《子夜》、白先勇的《台北人》、巴金的《家》、萧红的《呼兰河传》及刘鹗的《老残游记》。百年的文学精华,以三、四十年代的作品为主导力量。当时的作家在风云变色、家国命运危难之际奋笔疾书,而这是作家拥有创作自由的年代,作品充分反映大时代的变幻与内心世界的翻腾,也展现感时忧的主题,成为百年小说排行榜大部分精英的鲜明主题。正如英语文学不等于英国文学或美国文学,亚洲周刊所选出的“二十世纪中文小说一百强”并非只是现代中国文学史的一部分,而是跃升至更大的范畴,总结全球华人的写作与阅读经验。作者及读者不论持何种护照,只要是用中文,都可以分享共同的美学经验。这集体的美学经验,也浓缩成本世纪的文学盛宴,让不同背景的读者都能分享多元化的口味,因为这一百年来的文学口味,汇合了甜酸苦辣,也汇合这时代变幻的味道。但无论品味如何,评审都毫无争议地推崇鲁迅,对他的作品投下高票,为他戴上二十世纪中文小说的桂冠。这位生于一八八一年、卒于一九三六年的文学名家,在去世六十三年后,作品登上百年小说冠军的宝座。事实上,鲁迅的作品除了《呐喊》以外,还有《彷徨》也登上第十二名的位置,连中二元。这和去年兰登书屋发表的“二十世纪英文小说一百强”一样,榜首的乔哀斯除了以《尤里西斯》夺冠外,另一名作《年轻艺术家塑像》也列入前十五名内。东西两位大师相互辉映,也有异曲同工之妙。但鲁迅和乔哀斯都已是古人,而十大之中,只有白先勇及巴金仍是活著。巴金今年已九十五岁,他的另一本小说《寒夜》则名列十一。白先勇的《台北人》写于六十年代,可说是十大之中最“现代”的一本。这也是一百强之中第一本以@!#$为背景的小说。当然,它没有写@!#$的乡土,而是展现“没落贵族的残照”,从一个侧面探讨冷战年代的两岸关系。以地区来说,香港小说家的作品在一百本小说中占了十二本,超过十分之一,表现不弱。排名次序分别是金庸名列二十九的《射雕英雄传》及第三十一名的《鹿鼎记》,第四十六名是徐速的《星星·月亮·太阳》,接著是西西的《我城》(五十一名)、施叔青的《香港三部曲》(六十名)、徐□的《风萧萧》(六十七名)、刘以鬯的《酒徒》(七十二名)、李碧华的《霸王别姬》(八十二名)、古龙的《楚留香》}八十四名)、梁羽生的《白发魔女传》(八十七名)、亦舒的《喜宝》(九十一名)、倪匡的《蓝血人》(九十四名)。当然,“香港作家”的定义也可能会引起争论,像写《香港三部曲》的施叔青,在香港生活多年,但她成名于@!#$,后来也搬离香港。不过,严格来说,有作品入选的香港作家中,不少人的生命经验与文学经验都超越香港,像金庸、徐速、徐□、刘以鬯、亦舒及倪匡等,都在香港以外就积累了文学的灵感。@!#$小说占逾四分之一@!#$的小说在全球华人的小说中占了重要地位,在一百强**逾四分之一。在前五十名的小说中,@!#$小说共有十四本,并反映不同省籍及不同的文学取向,分别是白先勇的《台北人》(第七名)、陈映真的《将军族》(第十五名)、王文兴的《家变》(第二十一名)、吴浊流的《亚细亚的孤儿》(第二十三名)、高阳的《胡雪岩》(第二十六名)、黄春明的《儿子的大玩偶》(第二十八名)、赖和的《惹事》(第三十三名)、王祯和的《嫁妆一牛车》(三十四名)、邓克保(柏杨)的《异域》(第三十五名)、锺理和的《原乡人》(三十七名)、李永平的《吉陵春秋》(四十名)、司马中原的《狂风沙》(四十二名)、锺肇政的《@!#$人三部曲》(四十七名)、姜贵的《旋风》(第四十九名)。从一九三七年到一九四五年的抗战,是中华民族生死存亡关头的斗争。“二十世纪中文小说一百强”也选出了五本与抗战题材有关的小说,包括老舍的《四世同堂》(二十五名)、徐速的《星星·月亮·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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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洲周刊二十世纪中文小说一百强揭晓,总结中华文化的百年灵感与智慧,也展现一页又一页的世纪传奇。鲁迅的《呐喊》夺得百年小说冠军。全球华人的集体美学经验,浓缩成文学的盛宴,汇合了多元化的时代变幻味道。
在二十世纪的最后二百天里,面向全球华人社会的亚洲周刊选出“本世纪中文小说一百强”,总结中华文化的最新灵感,让中文世界读者蓦然回首百年岁月,重温那些曾经激动人心的小说。它们虽然历经时代的沧桑,但每一个方块字都像一滴雨点,一滴一滴地渗在枯旱的历史土壤中,滋润了多少荒芜的心田,陪伴了多少人成长,也见证了多少欢乐和哀愁。由亚洲周刊编辑部与来自全球各地的文学名家联合评选的“二十世纪中文小说一百强”,鲁迅的《呐喊》夺得百年小说冠军。紧接著是沈从文的《边城》、老舍的《骆驼祥子》、张爱玲的《传奇》、钱锺书的《围城》、茅盾的《子夜》、白先勇的《台北人》、巴金的《家》、萧红的《呼兰河传》及刘鹗的《老残游记》。百年的文学精华,以三、四十年代的作品为主导力量。当时的作家在风云变色、家国命运危难之际奋笔疾书,而这是作家拥有创作自由的年代,作品充分反映大时代的变幻与内心世界的翻腾,也展现感时忧的主题,成为百年小说排行榜大部分精英的鲜明主题。正如英语文学不等于英国文学或美国文学,亚洲周刊所选出的“二十世纪中文小说一百强”并非只是现代中国文学史的一部分,而是跃升至更大的范畴,总结全球华人的写作与阅读经验。作者及读者不论持何种护照,只要是用中文,都可以分享共同的美学经验。这集体的美学经验,也浓缩成本世纪的文学盛宴,让不同背景的读者都能分享多元化的口味,因为这一百年来的文学口味,汇合了甜酸苦辣,也汇合这时代变幻的味道。但无论品味如何,评审都毫无争议地推崇鲁迅,对他的作品投下高票,为他戴上二十世纪中文小说的桂冠。这位生于一八八一年、卒于一九三六年的文学名家,在去世六十三年后,作品登上百年小说冠军的宝座。事实上,鲁迅的作品除了《呐喊》以外,还有《彷徨》也登上第十二名的位置,连中二元。这和去年兰登书屋发表的“二十世纪英文小说一百强”一样,榜首的乔哀斯除了以《尤里西斯》夺冠外,另一名作《年轻艺术家塑像》也列入前十五名内。东西两位大师相互辉映,也有异曲同工之妙。但鲁迅和乔哀斯都已是古人,而十大之中,只有白先勇及巴金仍是活著。巴金今年已九十五岁,他的另一本小说《寒夜》则名列十一。白先勇的《台北人》写于六十年代,可说是十大之中最“现代”的一本。这也是一百强之中第一本以@!#$为背景的小说。当然,它没有写@!#$的乡土,而是展现“没落贵族的残照”,从一个侧面探讨冷战年代的两岸关系。以地区来说,香港小说家的作品在一百本小说中占了十二本,超过十分之一,表现不弱。排名次序分别是金庸名列二十九的《射雕英雄传》及第三十一名的《鹿鼎记》,第四十六名是徐速的《星星·月亮·太阳》,接著是西西的《我城》(五十一名)、施叔青的《香港三部曲》(六十名)、徐□的《风萧萧》(六十七名)、刘以鬯的《酒徒》(七十二名)、李碧华的《霸王别姬》(八十二名)、古龙的《楚留香》}八十四名)、梁羽生的《白发魔女传》(八十七名)、亦舒的《喜宝》(九十一名)、倪匡的《蓝血人》(九十四名)。当然,“香港作家”的定义也可能会引起争论,像写《香港三部曲》的施叔青,在香港生活多年,但她成名于@!#$,后来也搬离香港。不过,严格来说,有作品入选的香港作家中,不少人的生命经验与文学经验都超越香港,像金庸、徐速、徐□、刘以鬯、亦舒及倪匡等,都在香港以外就积累了文学的灵感。@!#$小说占逾四分之一@!#$的小说在全球华人的小说中占了重要地位,在一百强**逾四分之一。在前五十名的小说中,@!#$小说共有十四本,并反映不同省籍及不同的文学取向,分别是白先勇的《台北人》(第七名)、陈映真的《将军族》(第十五名)、王文兴的《家变》(第二十一名)、吴浊流的《亚细亚的孤儿》(第二十三名)、高阳的《胡雪岩》(第二十六名)、黄春明的《儿子的大玩偶》(第二十八名)、赖和的《惹事》(第三十三名)、王祯和的《嫁妆一牛车》(三十四名)、邓克保(柏杨)的《异域》(第三十五名)、锺理和的《原乡人》(三十七名)、李永平的《吉陵春秋》(四十名)、司马中原的《狂风沙》(四十二名)、锺肇政的《@!#$人三部曲》(四十七名)、姜贵的《旋风》(第四十九名)。从一九三七年到一九四五年的抗战,是中华民族生死存亡关头的斗争。“二十世纪中文小说一百强”也选出了五本与抗战题材有关的小说,包括老舍的《四世同堂》(二十五名)、徐速的《星星·月亮·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