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做梦”--“改造国民性”思想之二(2/2)
《走进鲁迅—评论与研究》作者:走进鲁迅—评论与研究 2017-04-13 14:26
*,多数人**。凡是持不同意见的在当时都称为“花岗岩脑袋”,要把他们“淹没在群众的汪洋大海之中”。“拔白旗”运动不但在农村、工厂基层广泛展开,在大学里也普遍推行,北大就是一个重灾区,反专家、反教授、反知识,“知识越多越蠢”。当时称这样的群众大批判运动为“革命的狂欢节”。这首先是语言的迷信,语言的狂欢。前面说过的赛诗会的诗一句比一句激动人,显示了语言的魔力。这种狂热的语言可以称为群众的“高调逻辑”,对人们有催眠作用,人在语言的迷恋中,丧失了自我,进入半睡眠状态。这里还包含“从众心理”,在群体中,在语言魔力的召唤下,人变得大胆了,勇敢了,富有幻想,无所顾忌了。“从众心理”有保护作用,无论做什么事都可以不负责,这实质上是用精神、语言的魔力将人的本性迷惑。人的语言也变成一种“施暴”的力量,特别是在“大批判会”上,年青人运用语言的暴力强加于自己的老师,其实也在践踏作为自身存在基础、理由的知识与科学理性。但没有人会对此有任何的反省,因为每个人都处在高度兴奋的狂热中,都有一种莫名的神圣感,仿佛自己在创造历史,为“真理”而战。一切都有看似合理的逻辑,是在“破除迷信”的口号下鼓动人们去迷信,并赋予“正义感”和“合道德”性。这就使这类“狂信的**”又带上了某种道德理想主义的色彩。
在全民梦想造成的全民族的灾难中,知识分子扮演什么角色,负什么责任?客观地说,知识分子是受害者,另一方又是推波助澜者。比如说,亩产上万斤的粮食上报是由省的农业科学院副院长作证的,某大科学家亲口对**说:“根据科学研究,在理论上亩产上万斤是可能的。”无数的诗人、作家都参加到“全民的狂欢节”中,田汉写了《十三陵畅想曲》,更是火上浇油。本来知识分子应该在全民狂热中起“清醒剂”作用,但却推波助澜,这恐怕是出于中国知识分子的劣根性:中国知识分子总想领导潮流,总要“得天风气之先”,而实际上是在赶时髦,为虎作伥,充当帮忙与帮闲而不自觉。这里也隐含着对于权力,对于“**的狂信”的恐惧,进而在“从众”心理中寻得平衡,找到为自己辩护的理由。这样的“赶潮流”之风至今也没有停息,知识者仍有可能继续充当“推波助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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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民梦想造成的全民族的灾难中,知识分子扮演什么角色,负什么责任?客观地说,知识分子是受害者,另一方又是推波助澜者。比如说,亩产上万斤的粮食上报是由省的农业科学院副院长作证的,某大科学家亲口对**说:“根据科学研究,在理论上亩产上万斤是可能的。”无数的诗人、作家都参加到“全民的狂欢节”中,田汉写了《十三陵畅想曲》,更是火上浇油。本来知识分子应该在全民狂热中起“清醒剂”作用,但却推波助澜,这恐怕是出于中国知识分子的劣根性:中国知识分子总想领导潮流,总要“得天风气之先”,而实际上是在赶时髦,为虎作伥,充当帮忙与帮闲而不自觉。这里也隐含着对于权力,对于“**的狂信”的恐惧,进而在“从众”心理中寻得平衡,找到为自己辩护的理由。这样的“赶潮流”之风至今也没有停息,知识者仍有可能继续充当“推波助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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