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漫步（1）（2/2）
《一生要读的50篇散文》作者：薛一凡 2017-04-13 14:14
撤下无数银色的谷种。
我们也睡着了，一觉醒来，正是冬天的早晨。万籁无声，雪厚厚的堆着，窗槛上象是铺了温暖的棉花；窗格子显得加宽了，玻璃上结了水纹，光线暗淡而静，更加强了屋内的舒适愉快的感觉。早晨的安静，似乎静在骨子里，我们走到窗口，挑了一处没有冰霜封住的地方，眺望田野的景色；可是看我们单是走这几步，脚下的地板已经在吱吱的响。窗外一栋栋的房子都是白雪盖顶；屋檐下、篱笆上都挂满了晶莹的冰柱；院子里象石笋似站了很多雪柱，雪里藏的是什么东西，我们却看不出来。大树小树四面八方的伸出白色的手臂，指向天空；本来是墙壁篱笆的地方，形状更是奇怪，在昏暗的大地上面，它们向左右延伸，如跳如跃，似乎大自然一夜之间，把田野风景重新设计过，好让人间的画师来临摹。
我们悄悄的拔去门闩，雪花飘飘，立刻落到院子里来；走出屋外，寒风迎面扑来，利如刀割。星光已经不这么闪烁光亮，地平线上面笼罩着一层昏昏的铅状的薄雾。东方露出一种奇幻的古铜色的光彩，表示天快要亮了；可是四面的景物，还导模模糊糊，一片幽暗，鬼影瞳瞳，疑非人间。耳边的声音，也带一种鬼气——鸡啼狗吠，木柴的砍劈声，牛群的低鸣声——这一切都好象是阴阳河彼岸冥王的农场里所发的声音；声音本身并没有特别凄凉之处，只是天色未明，这种种活动显得太庄严了，太神秘了，不象是人间所有的。院子里雪地上，狐狸和水獭所留下的脚迹犹新，这使我们想起：即使在冬夜最静寂的时候，自然界生物没有一个钟头不在活动，它们还在雪上留下痕迹。把院子门打开，我们以轻快的脚步，跨上寂寞的乡村公路，雪干而脆，脚踏上去发出破碎的声音；早起的农夫，驾了雪撬，到远处的市场去赶早市；这辆雪撬一夏天都在农夫的门口闲放着，与木屑稻梗为伍，现在可有了用武之地，它的尖锐清晰刺耳的声音，对于早起赶路之人，也有提神醒脑的作用。农舍窗上虽然积雪很多，但是屋里的农夫已经早把蜡烛点起，烛光孤寂的照射出来，象一颗暗淡的星。树际和雪堆之间，炊烟也是一处一处的从烟囱里往上飞升。
我们也睡着了，一觉醒来，正是冬天的早晨。万籁无声，雪厚厚的堆着，窗槛上象是铺了温暖的棉花；窗格子显得加宽了，玻璃上结了水纹，光线暗淡而静，更加强了屋内的舒适愉快的感觉。早晨的安静，似乎静在骨子里，我们走到窗口，挑了一处没有冰霜封住的地方，眺望田野的景色；可是看我们单是走这几步，脚下的地板已经在吱吱的响。窗外一栋栋的房子都是白雪盖顶；屋檐下、篱笆上都挂满了晶莹的冰柱；院子里象石笋似站了很多雪柱，雪里藏的是什么东西，我们却看不出来。大树小树四面八方的伸出白色的手臂，指向天空；本来是墙壁篱笆的地方，形状更是奇怪，在昏暗的大地上面，它们向左右延伸，如跳如跃，似乎大自然一夜之间，把田野风景重新设计过，好让人间的画师来临摹。
我们悄悄的拔去门闩，雪花飘飘，立刻落到院子里来；走出屋外，寒风迎面扑来，利如刀割。星光已经不这么闪烁光亮，地平线上面笼罩着一层昏昏的铅状的薄雾。东方露出一种奇幻的古铜色的光彩，表示天快要亮了；可是四面的景物，还导模模糊糊，一片幽暗，鬼影瞳瞳，疑非人间。耳边的声音，也带一种鬼气——鸡啼狗吠，木柴的砍劈声，牛群的低鸣声——这一切都好象是阴阳河彼岸冥王的农场里所发的声音；声音本身并没有特别凄凉之处，只是天色未明，这种种活动显得太庄严了，太神秘了，不象是人间所有的。院子里雪地上，狐狸和水獭所留下的脚迹犹新，这使我们想起：即使在冬夜最静寂的时候，自然界生物没有一个钟头不在活动，它们还在雪上留下痕迹。把院子门打开，我们以轻快的脚步，跨上寂寞的乡村公路，雪干而脆，脚踏上去发出破碎的声音；早起的农夫，驾了雪撬，到远处的市场去赶早市；这辆雪撬一夏天都在农夫的门口闲放着，与木屑稻梗为伍，现在可有了用武之地，它的尖锐清晰刺耳的声音，对于早起赶路之人，也有提神醒脑的作用。农舍窗上虽然积雪很多，但是屋里的农夫已经早把蜡烛点起，烛光孤寂的照射出来，象一颗暗淡的星。树际和雪堆之间，炊烟也是一处一处的从烟囱里往上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