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桃花水的时节（2）（2/2）
《一生要读的50篇散文》作者：薛一凡 2017-04-13 14:14
风机。顾客进门一坐，只消一拉开关，三两分钟这之内你就可以吃上油汪汪的炒饼、味道浓郁的豆腐汤，而那木风箱只是偶尔遇上停电时才有用场。一位姓邢的掌勺大爷，一连提刀切着饼丝，一边告诉我，半小时之内他做过四十份炒饼、四十碗豆腐汤，速度和质量都得到顾客的盛赞。这样的好的生意，可惜一个倔儿子不愿接班，愿意买台小拖拉机往附近水库大坝送沙子。一天两个来回，一趟收入五块半。就这样，扔下烧饼炉走啦。
四十份炒饼，有那么多吗？
怎么没有？眼下正洗桃花水。
桃花水？在哪儿？是不是疗养院？我一连串地追问着，虽然早已意识到我理解上的错误。
那算什么桃花水，把水抽上天再放下来，没劲。你顺街往西走走。
吃完大爷的炒饼，我出门一起向西走去，不多远已是村口。土山脚下那是什么？似霞、似雾、似流动着的火焰，莫不是一片桃林？我终于又看见了那点燃在北国春天里的漂红，这才是春的信息。可桃花和水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决定再向前走。不断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迎面而来，有男有女，但大都是腿脚不利索的老者。老人们边走边用精湿的毛巾擦着脸，拧出毛巾中的水珠，他们腿脚虽欠佳，个个面容却很舒展。水，水，我好象闻到了水的芬芳。
一条坚硬、光明的小路直通桃林，原来桃林的那一边才是温泉的源头。刚才远处所见并非雾，那是温泉源头的蒸汽。那些面容舒展的老人便是从这里出来的。穿过桃林，那边果然是一片温暖的浅滩，金黄色沙粒上蒸着热气。洗桃花水的人们都聚集在这里。人们在浅水里围成一个个涌出地面的泉头，高挽起裤腿，双漆跪入水中，默默地接受着大自然的陶冶。人们没有言语，只有对水的虔诚。
四十份炒饼，有那么多吗？
怎么没有？眼下正洗桃花水。
桃花水？在哪儿？是不是疗养院？我一连串地追问着，虽然早已意识到我理解上的错误。
那算什么桃花水，把水抽上天再放下来，没劲。你顺街往西走走。
吃完大爷的炒饼，我出门一起向西走去，不多远已是村口。土山脚下那是什么？似霞、似雾、似流动着的火焰，莫不是一片桃林？我终于又看见了那点燃在北国春天里的漂红，这才是春的信息。可桃花和水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决定再向前走。不断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迎面而来，有男有女，但大都是腿脚不利索的老者。老人们边走边用精湿的毛巾擦着脸，拧出毛巾中的水珠，他们腿脚虽欠佳，个个面容却很舒展。水，水，我好象闻到了水的芬芳。
一条坚硬、光明的小路直通桃林，原来桃林的那一边才是温泉的源头。刚才远处所见并非雾，那是温泉源头的蒸汽。那些面容舒展的老人便是从这里出来的。穿过桃林，那边果然是一片温暖的浅滩，金黄色沙粒上蒸着热气。洗桃花水的人们都聚集在这里。人们在浅水里围成一个个涌出地面的泉头，高挽起裤腿，双漆跪入水中，默默地接受着大自然的陶冶。人们没有言语，只有对水的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