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 友

    和他初次相见

    我已忘记是在什么时候

    他的发型就是我们常见的那种

    有时他也把头发弄得别致些

    他的十指和大家一样有斗也有簸箕

    他的黑眼珠有时装天空有时装土地

    白天走路，晚上睡觉，两难割舍

    经常有人说他胖了或瘦了

    他就不得不经常冲人家陪笑

    有一次我俩喝酒喝着喝着他哭了

    他还说了些什么我没记住那晚我也喝了很多

    一株石缝中的小草，使他的嘴唇颤抖

    生在地球的引力中，忍着骨头的巨痛

    人，呼吸空气，扛着大气的压力

    诗歌之藤爬向疯长的山头

    绘画之犁年年开放凝固的浪花

    最喜欢一种泥土的红色

    他说，看见这种颜色他就想起很多

    他爱写诗，就像许多人经常做梦

    他的诗写得很累许多人都不知道

    我读过他的一些诗但后来都忘了

    1989．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