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漫步小说网 > 其他书籍 > 罗马帝国衰亡史-英-爱德华·吉本章节目录 >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2/2)

罗马帝国衰亡史-英-爱德华·吉本作者:罗马帝国衰亡史-英-爱德华·吉本 2017-04-13 11:49
他们管理的慈善事业的忠诚、热心的管事。但是富有的生活会败坏他们的纪律:他们慢慢也学着卖弄富有,最后,也热衷于奢侈的花消。他们的公开的奢侈的花费可以借口为了宗教仪式的排场,和正当地着意于为一个不朽的修行机构兴建经久耐用的住所。但每一个时代的教会都曾发出对堕落的僧侣的胡作非为的指控;他们已全忘了他们的寺院的宗旨,一心追求他们曾发誓弃绝的尘世的肉欲的欢乐,并可耻地胡乱挥霍他们的守身如玉的创始人辛苦积下的财富。他们这种从如此痛苦和危险的苦行生活走向犯下人类普通罪恶的极为自然的堕落,也许并不能引起一位具有哲学头脑的人的悲哀或愤怒。

    ①在墨拉尼阿希望说明她的赠品的总价值时,僧人潘波作了一个十分高超的回答:——“你的这些东西是赠给我还是赠给上帝的呢?如果是赠给上帝的,他能在一个天平上称一座大山,那又何用告诉他你的银器的重量。”

    原始僧侣的生活全部在悔罪和孤独中度过,整天有时间排得极满的活计要做,通过这些活计他们也便行使着合理的、积极的社会生活的职能。不论什么时候他们要走出寺院,必有两个好事的伴侣彼此互相监视,也互相侦察对方的行为;回来以后,他们必须忘掉或至少只字不提他们在人世所见或所听到的一切。信奉正统基督教的外来客人留在一个别院中盛情款待;但他们的危险的谈话只有某些经过挑选并被证明行为检点、信念坚定的僧人可以听到。寺院里的奴隶,没有他们在场便不能接见他的朋友或亲戚的拜访;谁要是由于他拒不相见和不跟他们交谈而使一个幼小的姊妹或年迈的父母痛苦不安,便被视为十分值得推崇的美德。僧侣们自己全都没有任何亲人,只是和一般被暴力或被偏见所逼,偶然同处在一个牢房里的人在一起生活。这些独居的狂热信徒全都没有什么可以与人沟通的思想感情:通过住持的特许,决定他们相互访问的次数和时间;在他们一声不响一起吃饭的时候,他们全包着头巾,彼此无法接近,甚至几乎也无从见面。学习是解决孤独的办法;但过去的教育并不曾使得充满寺院社会的农民和工人有能力进行任何启迪思想的学习。他们可以工作;但追求精神完美的虚夸又使他们看不起手工劳动;没有个人兴趣作为动力的勤劳必然是三心二意的。

    根据各自的信念和热情的程度,他们可以把在各自的禅房中度过的白天,用于发声的祷告或者默祷;晚上他们聚集在一起,夜里则被叫醒,起来接待来寺院礼拜的人群。具体的准确时间是由埃及极少被乌云遮掩的晴朗的星空的图象决定的;这时两次响起作礼神信号的粗犷的号角或喇叭声,打破那荒漠地带的无边的沉寂。甚至那些不幸的人的最后的避难所——睡眠,也要受到极严格的限制:僧侣们的空闲的时间沉重地向前滚去,无事可干,无乐可寻;在一天结束之前,他们已禁不住一再咒骂太阳的迟缓的步履。在这种毫无生趣的情况下,迷信还要进一步追赶和折磨她的可怜的信徒。他们在寺院中所能得到的一点安息时间还会受到迟延的悔罪、不敬神的怀疑和犯罪的**的干扰;而由于他们把一切自然冲动都看作是不可宽恕的罪行,他们便永远颤抖在一个烈焰腾腾的地狱深渊的边缘。长期在疾病及绝望中进行痛苦的挣扎,这些不幸的牺牲品有时在疯狂和死亡中得到解脱;到了6世纪,在耶路撒冷才建立了一所医院,以便收容一小部分头脑不清的严酷的悔罪者。在他们达到绝对的可以确诊为疯狂状态以前,他们所见到的幻景提供了大批的迷信史料。他们坚定地相信他们呼吸的空气之中挤满了看不见的敌人;还有无数魔鬼,在寻找一切机会,变化成各种形象来吓唬,特别是破坏,他们的未加防守的品德。他们的想像,甚至他们的感觉,全受到他们的无节制的狂热生活所形成的幻景的愚弄;而那些在不能自己的极度睏倦中作午夜祷告的隐士,更是很容易把恐怖或欢乐的幻象和他在半睡半醒中的梦境混淆在一起了。

    圣西门柱头修士

    这些僧侣共分为两大类:在一种较正常的共同遵守的纪律下生活的群居派(Coenobites)和一味逃避社会人群、追求独自生活的苦行僧派。这类宗教弟兄中最虔诚,或最有抱负者,不但弃绝人世,同样也弃绝修道院。埃及、巴勒斯坦和叙利亚的十分热闹的寺院四周都被一个Laura,一圈相距甚远的孤立的土牢所包围;这类隐士的异乎寻常的悔罪生活由于有人叫好并奉为榜样而更加盛行。他们痛苦地在十字架和锁链的重压下生活;他们的干瘦的肢体套满了颈圈、手镯、手拷和各种笨重的铁铸的锁链。任何多余的、徒添累赘的衣物全被厌恶的抛弃;有些男女都有的野蛮圣徒,一丝不挂的身子完全靠自己的长发遮掩,因而格外受到人们的赞美。他们渴望使自己回到野蛮人和一般动物无大区别的粗野、苦难的状态中去;苦行僧中有许多教派根据自己经常和牛羊一起在美索不达米亚的草原上吃草的习惯而命名。他们常常会占据下某种他们以之为模仿对象的野兽的巢穴;他们把自己埋藏在由人工掏成或自然形成的岩洞中;蒂巴伊斯的采石场的石头上至今还能找到他们悔罪的纪念物。据说,修行最到家的隐士讲究多少天不进食、多少夜晚不入睡、多少年不开口讲一句话;谁要是能够设计出一种特殊的最不能防范严酷气候干扰的洞穴或坐处,这个人(我真不该滥用这一名称)便将获得最大的光荣。

    在这些接受僧侣生活的英雄中,柱头修士西门的名字和才能,由于他发明了一种空中悔罪法而得以不朽。这个年轻的叙利亚人在13岁时便放弃了他的牧羊人的职业,置身于一个严厉的寺院之中。在经过一段很长的,几次险些因拜神而自杀的痛苦的见习期之后,他在安条克以东相距三四十英里的一座山上安下了自己的住处。在一个mandra或一圈石头的空间之内,他用沉重的铁链把自己拴住,他爬上一根由离地九英尺逐步升至距地面60英尺的石柱上。在这最后一个最高点上,这位叙利亚的苦行僧熬过了30个盛夏的酷暑和36个严冬。习惯和锻炼教会他处于那种危险境地而不会胆怯或晕眩,并能用各种姿势礼拜神灵。他有时站直身子,张开两臂,摆出一个十字架的形态祷告;但他最常用的姿势是不停地一次次把他的干枯的身子折过来,把额头放在脚面上;有一位好奇的参观者在连续数了1244次之后,因不知他会何时结束而放弃再数下去了。长在他大腿上的一个痈疽①可以缩短他的这种神圣的生活,但却并不能打乱这种生活;这位从容的隐士至死也没有从那石柱上下来。一位帝王如果一时高兴让人去受这种折磨必被人说成是暴君;而一位暴君可又决无能力让他的残暴的被迫的牺牲品度过如此漫长的痛苦生活。这种自愿的殉道活动必然会逐渐消灭了人的心灵和**两方面的感受能力;我们也很难想像这些对自身严酷折磨的狂热分子会对其他的人抱有任何深厚的感情。各个时代和各个国家的僧侣全都同样以冷酷无情见称:他们的很少会因个人友情改变的严峻的冷漠态度完全来之于宗教仇恨;正是他们的这种决无同情心的狂热支持着宗教法庭的神圣而残酷的职责。

    ①我这里不应隐瞒关于痈疽来源的一段古代丑闻。据报告说,有一天,魔鬼化作天使形象请他,一如以利亚故事,下来进入一辆火光四射的马车。这位圣徒迫不及待地举起一只脚,撒旦于是抓住这机会对他的狂妄进行了报复。

    这些只能引起一位哲学家厌恶和怜悯的僧侣圣徒却受到帝王和人民的推崇,甚至崇拜。一批一批从高卢和印度来的朝圣者曾前来向西门的神圣的石柱膜拜;萨拉逊人的部落常以武力争夺行使对他的祝福式的荣誉;阿拉伯和波斯的皇后都曾怀着感激之情承认他的超自然的精力;小提奥多西乌斯在教会或国家大事的紧要关头也都求教于这位天神般的隐士。他的遗骨在从特伦尼萨山运走的时候,竟有一支庄严的由元老、东部司令官、三位主教、20位伯爵或保民官和6000名士兵组成的队伍护送;而安条克更把他的遗骨看作该城的荣誉的象征和不败的保卫者。使徒和殉教者的名声由于这些更新近的尽人皆知的苦行僧的出现而逐渐失色;整个基督教世界全跪倒在他们的神龛之下;归之于他们的遗骨和遗物的奇迹,至少在数量和时间长度方面,超过了他们生前的神威。但是关于他们的生平的神奇传说也由他们的利害相关、假作轻信的弟兄们加以美化;而在那个什么都信的时代自然很容易让人相信,一个埃及或叙利亚僧人的一个偶然念头便足以改变宇宙的永恒法则。上天的爱宠常常只要摸一摸、说一说,或从遥远地方传达一个信息便可以立即治好久治不愈的病;并从他们的灵魂或身体中驱走最凶恶的恶魔。他们经常和沙漠中的狮子和毒蛇交谈,并任意驱使它们;他们能让已干枯的树木返青;让铁块浮在水面;坐在鳄鱼背上过尼罗河;进入火炉里烧一烧便可以焕发青春。这些只有诗的编造而不具备诗的才艺的无比荒唐的故事严重地影响了基督教徒的理性、信念和品德。他们的轻信降低和破坏了他们的头脑的功能:他们破坏了历史的明证;迷信更逐渐使和它敌对的哲学和科学之光趋于熄灭。他们所奉行的每一种宗教礼拜形式,他们所信奉的任何神秘的理论都有神的启示作为坚强的后盾,一切人的品德都遭到僧侣们的奴役和猥琐的统治的压抑。如果我们有可能衡量出从西塞罗写作他的哲学著作到提奥多里克的神圣传说,从加图的行径到西门的种种作为之间的距离,我们便将会赞赏经过500年时间在罗马帝国完成的那场令人难忘的革命了。

    Ⅱ.基督教的进步以两次决定性的光辉的胜利为其标志:对罗马帝国富有的知识分子的胜利;和对好战的、颠覆罗马帝国、坚信罗马宗教的西徐亚和日耳曼野蛮民族的胜利。在这些野蛮的新入教的人中,最为突出的是哥特人;整个民族,因其变成一个值得归入后代纪念和感激的有用技艺的发明人之列的公民或至少是臣民,而受益不浅。许许多多罗马各省的人民被在伽利埃努斯统治时期蹂躏亚洲的哥特队伍掳去;在这些被掳人中有许多基督教徒,有些还属于教士阶层。这些身不由己的传教士,被当作奴隶分散在达契亚地区,不停地为拯救他们的主子劳作。他们播种的福音理论的种子逐渐传播开;在不满100年的时间中,这一虔诚的工作,通过其祖先,从多瑙河彼岸一小市镇卡帕多西亚迁来的乌尔菲拉斯的努力,终于完成了。

    哥特的主教和使徒乌尔菲拉斯,通过他的无瑕的生活和不倦的热情获得了他们的爱戴和尊敬,他们对他所宣讲并身体力行的包含真理和美德的教义由衷地深信不疑。他不辞辛劳把圣书译成当地的文字。一种日耳曼或条顿民族的方言;但他有意略去了那四卷王书,唯恐它们会激起野蛮的凶猛、好斗的精神。完全不适于表达崇高意念的士兵和牧人的粗野的不完备的用语,通过他的天才,加以改进和完善;乌尔菲拉斯在动手翻译之前,还不得不先编出了一份包含24个字符的字母表;其中有4个乃是他自己发明,以表明希腊和拉丁语所无有的发音。但哥特教堂的繁荣景象很快便被战争和内部纷争所打破;酋长也立即因教义不同和利害关系而四分五裂。罗马人的朋友弗里提格林皈依了乌尔菲拉斯教派;而生性傲慢的阿塔拉里克既不愿受帝国,也不愿受福音教派的约束。新入教的人的信念由于他们自己挑起的迫害活动而受到考验。一辆大车,高高供着一幅形象模糊的托尔或者也许是沃登①的画像,由一支庄严的队伍护卫着,在营帐的街道上走过,那些拒不向父辈的神灵礼拜的叛徒将立即连同他们的家人和帐篷一同火化。乌尔菲拉斯的为人使他得到东部朝廷的尊重,他曾两次作为和平使者前往那里拜访;他为哥特人的悲惨处境发出呼吁,并请求得到瓦伦斯的保护;有人把摩西的名字加在这位精神领导的头上,因为他曾领导他的人民穿过深深的多瑙河水走向“希望之乡”。那些追随在他的身后,对他唯命是从的牧人全同意在梅西亚山脚下,可以为他们的牛、羊群提供草料,又能在更为富饶的省市买到粮食和酒的一片草木丛生的田野上定居下来。这些无害的野蛮人,在默默的平静和对基督教的信仰中日益繁衍起来。

    ①托尔和沃登分别为罗马雷神和安格鲁萨克神话中的主神。——译者

    他们的更为凶恶的弟兄西哥特人则普遍接受了始终和他们维持着战争、友好,或相互侵占关系的罗马人的宗教。在他们从多瑙河到大西洋的胜利的漫长行军中,他们让他们的同盟者都改信了他们的宗教;他们教育新生的一代,而在阿拉里克的营帐中或图卢兹的朝廷中居统治地位的宗教却可以启迪或玷污罗马和君士坦丁堡的皇宫。在这同一时期,几乎所有在西部帝国的废墟上建立了各自的王国的野蛮人全都信奉了基督教;在高卢有勃艮第人,在西班牙有斯威弗人,在阿非利加有汪达尔人,在潘诺尼亚有东哥特人,还有各种各样雇佣军的队伍在意大利把奥多亚克推上了皇帝宝座。法兰克人和萨克逊人仍然坚持错误地信奉异教;但法兰克人通过接受克洛维的榜样而获得了高卢王国;而占领不列颠的萨克逊人却因受到罗马传教士的教化摆脱了野蛮的迷信。这些野蛮的新教徒在宣传正统信仰方面表现了充沛的富有成效的热情。墨洛温王朝的国王及其继位者,查理大帝和奥托家族,则依靠他们的法令和胜利扩大了十字架的领地。英格兰产生了日耳曼的使徒;福音之光逐渐从莱茵河一带散布到易北河、维斯图拉河和波罗的海一带的民族中去。

    影响狂热的野蛮入教者的理智的不同动机不可能几句话说清。他们常常凭一时心性,变化无常:一个梦、一种征兆、一种关于奇迹的传闻、某一位教士或英雄的行为、一个信教的妻子的魅力,特别是,在危险时刻,在基督教的上帝面前所作的一次幸而灵验的祷告或誓愿,全都可以左右他们的思想。早期对教育的种种偏见被人群交往密切的社会习惯于不知不觉中逐渐消除;福音教的道德观念通过僧侣的过火的贤德表现得到了保护;纯精神的神学得到了可见的遗骨的神力和宗教仪式的豪华气派的支持。但是,一位萨克逊主教向一位受人民喜爱的圣徒所建议的劝导方式,有时却可能会被传教士们在努力劝导不信教的人皈依时加以采用。那位聪明过人的辩论家说,“关于所有的神由之诞生的众男神和女神的离奇的**的出身不管他们爱怎么说,我们全都承认。从这一原则出发便可以推演出他们的不完美的天性和人类的各种弱点,可以肯定他们都系被诞生到人世,也很可能还将死去。那最老的神或女神又是在什么时候,通过什么方式,出于何种原因,诞生出来的呢?他们是还在继续生育,还是已停止生育了呢?如果已经停止,那便请把你们的反对派都找来,说一说为什么会出再这种奇怪的变化。如果他们还在继续生育,那神的数目必然早已数都数不清了;那我们在随便崇拜一个无能的神灵时,岂不会冒挑起更高的神灵的愤怒和嫉妒的危险?人的头脑可以理解的可见的天空和大地,以及整个宇宙系统,究竟是被创造出来的,还是永恒的?如果是被创造的,那在它们被创造之前,那些神又如何可能存在,或存在于何处呢?如果是永恒的,他们又如何能控制一个属于独立的先在的世界的帝国?认真和温和地提出这些论点;在适当的时候,暗示出基督启示的真和美;力求使那些不信教的人觉得害羞而并不愤怒。”这种对日耳曼的野蛮人来说也许过于微妙的形而上学的理论却得到了更粗俗的权威性和表示赞同的舆论的加强。现世的繁荣的利益已抛弃了异教事业,转而为基督教服务。全世界最强大、开明的民族罗马人自己也抛弃了他们的祖先的迷信;而如果他们的帝国的废墟似乎在指控新信仰的无能,那这耻辱也已被胜利的哥特人的皈依完全洗去了。征服西部诸省的英勇、幸运的野蛮人先后都接受,并跟着做出了,那同样带有启迪性的榜样。在查理大帝时代以前,欧洲的基督教民族可以自诩占有全部温带地区、全部能生产粮食、酒和油的肥沃土地;而偶像崇拜的野蛮人和他们无能为力的偶像不过只能被限制在地球的边角上,北部的一些黑暗、严寒的地区而已。

    为野蛮人打开天堂之门的基督教使得他们的道德和政治情况产生了一个极为重要的变化。他们同时还开始使用文字,这对于一个把自己的教义写在圣书中的宗教来说,是极关重要的;当他们研究那神圣的真理的时候,他们的头脑,由于了解到遥远的历史、自然、艺术和社会,便会在不知不觉中逐渐充实起来。必会大大有助于改进使他们改变宗教的迻译成民族语言的圣书译本。也必会,在他们和他们的教士们在一起时,引起他们希望阅读原作、了解教堂神圣的礼拜仪式,并从他们的父辈的作品中研究神学传统连续性的好奇心。这类精神食粮全保存在希腊、拉丁文中,它们更隐藏着古代学识的无法估价的丰碑。信奉基督教的野蛮人可以读到的维吉尔、西塞罗和李维的不朽的作品,在奥古斯都统治时期和克洛维和查理大帝时代之间,一直在进行着无声的交谈。人类的好胜之心由于能记起一个更完美的状态而得到鼓舞;在暗中被维持着的不灭的科学之火烘暖并启迪了趋于成熟的西方世界。在基督教世界最**的情况下,那些野蛮人可以从它的法令学到正义感,从它的福音主义学到怜悯之心;而如果他们对自身职责的理解不足领导他们的行动,或调整他们的热情,他们有时会受到良心的限制,而且常常受到悔恨的惩罚。但是,宗教的直接权威倒不如能使他们和他们的基督教兄弟,在一种精神友情中,结合在一起的圣餐仪式。这类情绪的影响有助于使他们在为罗马人工作或和罗马人结成同盟时忠心不变,有助于减轻战争的恐怖。扼制胜利时的傲慢,以及在帝国衰亡的时候,对罗马这个名称和它的一切制度永远保持尊敬。在异教盛行时期,高卢和日耳曼的祭司统治着人民,控制着行政官员的司法权;狂热的新入教者把对等的,或者更多的忠诚转献给了基督教的教皇。主教们的神圣品德是靠他们的尘世财富支撑着的;他们在由士兵和自由人组成的立法会议上占有光荣的席位;通过和平的劝导以缓和野蛮人的凶恶性情,既符合他们的利益,也是他们的职责。拉丁教士团的不停的通信活动、罗马和耶路撒冷的络绎不绝的朝圣者及教皇的日益增长的权威加强了基督教共和国的团结,并逐渐产生出相同的习俗和共同的司法制度,进而形成有别于其它人类的独立的、甚至敌对的现代欧洲民族。他们和他们的基督教兄弟,在一种精神友情中,结合在一起的圣餐仪式。这类情绪的影响有助于使他们在为罗马人工作或和罗马人结成同盟时忠心不变,有助于减轻战争的恐怖。扼制胜利时的傲慢,以及在帝国衰亡的时候,对罗马这个名称和它的一切制度永远保持尊敬。在异教盛行时期,高卢和日耳曼的祭司统治着人民,控制着行政官员的司法权;狂热的新入教者把对等的,或者更多的忠诚转献给了基督教的教皇。主教们的神圣品德是靠他们的尘世财富支撑着的;他们在由士兵和自由人组成的立法会议上占有光荣的席位;通过和平的劝导以缓和野蛮人的凶恶性情,既符合他们的利益,也是他们的职责。拉丁教士团的不停的通信活动、罗马和耶路撒冷的络绎不绝的朝圣者及教皇的日益增长的权威加强了基督教共和国的团结,并逐渐产生出相同的习俗和共同的司法制度,进而形成有别于其它人类的独立的、甚至敌对的现代欧洲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