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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瓦解 第七章(2/2)

罗马帝国衰亡史-英-爱德华·吉本作者:罗马帝国衰亡史-英-爱德华·吉本 2017-04-13 11:49
帝的威仪了。但这种空洞的欢呼声却既不能加强,也不能进一步肯定戈狄安父子的权利。他们出于原则,也出于自身利益考虑,必须求得元老院的认可;于是一个由地方最高尚的人士组成的代表团便立即派往罗马,以便向元老院陈述他们的同胞为何采取此一行动及其经过情况,说明他们长时间以来早已忍无可忍,最后才不得不如此积极行动。新皇帝父子写给元老院的信十分谦虚、崇敬,一再说明他们接受皇帝称号实是出于无奈,但他们现在仍把对他们的任免和他们的命运交给拥有最高权力的元老院裁决。

    元老院对这件事既无意见分歧,也毫无异议。戈狄安父子的高贵出身和姻亲关系立即把他们和一些最有声望的罗马家族连系在一起。他们的财富已培育了许多依附于他们的元老,他们为人正直又使他们获得了许多朋友。他们的温和治理,令人不禁想到,已开辟了不仅是通向民治政府,而且甚至是共和政府的道路。对军事暴力的恐怖曾第一次迫使元老院忘掉亚历山大的被杀,并使他们批准了对一个野蛮农民的选择,现在却产生了相反的效果,使得他们要重申自由和人性的受损的权利了。马克西明已公开表明了对元老院的仇恨,而且是不可调和的;最大限度的恭顺也不能平息他的怒气,最为小心谨慎的忠诚也不能消除他的怀疑;甚至仅为自身安全考虑他们也只能承担这一冒险事业可能带来的风险,因为这事如果不成功,他们便必将是第一批的牺牲者。关于这类问题,也许还有其它一些更为机密的问题,在一次由执政官和地方行政官参加的会议上进行了辩论。等到他们一作出最后决定,他们便按照一种古老的,意在唤醒大家的注意,并对他们的决定保守秘密的机密方式在卡斯托神庙召开了元老院全体成员大会。“诸位尊敬的元老,”执政官叙拉努斯说,“戈狄安父子,两位都具有高贵的执政官头衔,一位是你们的前执政官,一位是你们的副总督,现在已在全非洲人民一致同意下被推举为皇帝。让我们向,”他大胆地接着说,“提斯德鲁斯的青年们表示感谢;让我们向慷慨地把我们从一个可怕的魔鬼手中拯救出来的迦太基人民致谢——你们在听我讲话时为什么如此冷静?如此胆怯?你们为什么这样不安地彼此对看着?这样犹豫不决?马克西明是人民的仇敌!愿他的仇恨随着他的**一起消灭吧,愿我们能长期享受戈狄安家父亲的谨慎和仁爱,也让我们长期享受戈狄安家儿子的英勇和忠贞!”这位执政官的高贵的热忱终于把元老们从萎靡状态中唤醒。于是一致决定,戈狄安父子的当选获得批准;马克西明和他的儿子以及他的追随者都被定为国家的仇敌;现在谁要是有勇气和幸运将他们消灭掉,便将获得一笔丰厚的报酬。

    当那个皇帝不在的时候,禁卫军的一个分队留在罗马保卫着,或者应该说是管制着首都。卫队长维塔利亚努斯在迅速执行,甚至在阻止那暴君的残酷命令方面,早已充分表现出了他对马克西明的赤胆忠心。现在只有他的死能够挽救元老院的声威和元老们的生命于危难之中了。在已作出决定的消息尚未透露出去之前,一个财务官和几个军团司令官奉派去结果他的一心为主子效力的生命。他们大胆而坚决地执行了命令;然后,手举着鲜血淋漓的匕首,他们跑过街头,向人民和士兵们宣布了关于这一可喜可贺的革命行动的消息。于是到处是一片自由奔放的热情,更伴随着捐献大量土地和财物的慷慨许诺;马克西明的雕像被推倒了;帝国的首都在欣喜若狂中接受了两戈狄安和元老院的领导,意大利其它部分也立即决定步罗马后尘。

    现在,在那个长期以来一直只是在**的暴虐和军队的横行下忍辱含垢的议会中,又焕发起一种新的精神。元老院终于又抓住了驾御政府的缰绳,它准备以冷静的无畏精神,通过武力为自由的事业奋斗。在担任执政官的元老中,有不少曾以他们的功绩和工作能力受到亚历山大皇帝的青睐,要在他们中选出20个具有军事指挥才能,能征惯战的将领来是并不难的。然后,便把意大利的财务全交托给他们。他们全都被委以重任,各自在一个部门负责,受权征募和训练意大利青年,奉命在各港口和大路上设防,以阻止马克西明随时可能发动的进攻。许多从元老和骑士中选出的代表同时被派往各地去会见一些省的总督,诚恳地请求他们急速行动起来,急国家之难,并派往各地的少数民族地区,提醒他们不要忘了自古以来他们和罗马元老院和人民的友谊联系。代表们普遍受到的尊重和欢迎,以及意大利及各省对元老院所表现的友好情谊也充分证明,马克西明的臣民已落到非同一般的苦难境地,以致他们对政治压迫的恐惧更甚于武力对峙了。这种可悲情景的意识所唤起的坚持不懈的愤怒情绪,在其它那种为了少数分裂主义的、别有用心的领导人的利益而勉强支撑起来的内战中是极为少见的。

    因为,当戈狄安父子的事业正在许多地方热烈展开的时候,他们本人却都已不复存在了。迦太基的无力的朝廷很快就受到了毛里塔尼亚总督卡佩里阿努斯前来进攻的威胁,他带着一小队老兵和大批凶恶的野蛮人向一个忠于新皇帝但并无战斗力的省份进攻,年轻的戈狄安带着几个卫兵和一些只习惯于迦太基的平静奢侈生活,从未受过军事训练的群众,身先士卒向敌人冲去。他的无补于实际的勇气只不过为他自己买得一个在战场上光荣牺牲的美名而已。他的年事已高的父亲、前后统治了不到36天,一听到失败的消息便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迦太基在完全失去防卫力量之后,只得对前来的征服者敞开了城门,于是整个非洲便完全暴露在一个为了满足主子的无餍的贪欲不得不大量屠杀和掳掠的奴隶的残酷蹂躏之下。

    元老院现在受托,一方面抵抗马克西明,同时还选举出了两个皇帝,普皮努斯(吉本的原文为马克西穆斯)和巴尔比努斯。马克西明准备着要以使人们预先尝一尝野蛮人入侵滋味的方式进入意大利。

    在罗马和非洲的剧变正以惊人的速度此起彼伏的时候,马克西明的精神状态完全处于疯狂之中。据说在他得悉戈狄亚努斯父子造反,元老院已决定反对他的时候,他的反应已完全超出了一个常人的表现,实际已变成了一头野兽。由于无法向远在天边的元老院发泄他的愤怒,他竟威胁着要杀死他的儿子、他的朋友,以及一切走近他身边的人,紧跟在戈狄亚努斯父子已死的可喜消息之后的,又是元老院肯定已放弃了一切请求宽赦或进行谈判的希望,已经另选了两个皇帝来填补死去的两父子的位置,而且对这两人的才德又不可能完全不让他知道。这时唯一能使马克西明感到安慰的就只剩下痛快的报复了,而报复却又非使用武力不可。亚历山大已把军团的兵力从帝国各地集中起来。在接连取得对日耳曼人和萨尔马提亚人的三次重大胜利之后已提高了他们的声望、肯定了他们的训练方式,甚至通过在野蛮人的青年中挑选兵员进一步扩大了军团人数。马克西明一生都在战争中度过,严厉而忠实的历史也不能不承认他具有军人的英勇,或甚至一个经验丰富的将军的才能。我们也许会很自然地以为像他这样性格的一位皇帝,一定不会拖延时日,坐观反叛力量日趋稳定,而定会立即从多瑙河畔直向第伯河岸边进发,他的胜利的军队,一方面因受到元老院轻蔑的刺激,一方面又恨不得立即把意大利的一切全都掳掠来归自己所有,必会迫不及待、心急火燎,力求尽快了结这轻而易举又可以大发横财的一战。然而,如果我们能够相信那一时期含糊不清的史料记载,看来似乎是因有某种对国外的战争使得向意大利的进军一直推延到了第二年的春天。从马克西明行动谨慎的情况来判断,我们也许可以认为一些带有偏见的人过分夸大了他性格中野蛮特点;他的狂热情绪,尽管使他急躁不安,究竟还没有超出理性的控制;同时这个野蛮人实具有苏拉的慷慨精神,在制服罗马的敌人以前不能允许自己先去图报私仇。

    当马克西明的部队秩序井然地来到尤利安阿尔卑斯山脚下的时候,他们十分惊愕地看到,意大利前线竟是那样的人烟断绝,一片荒凉。在他们未到之前,原来的居民全都放弃了自己的村庄和无法防守的城镇,牛羊被赶走,食物被运出或者毁掉,桥梁被拆毁,总之,一个入侵者要想在这里找到任何栖身和充饥的东西都不可能了。这是根据元老院委派的将军们的明智的命令作出的安排,他们计划要进行持久战,通过饥饿慢慢置马克西明的军队于死地,并在他们对意大利几个主要城市的围困中消耗掉他的力量,至于在那些城市中却储备了从被放弃的村镇集中起来的足够的人员和食物。首先受到侵略军的进攻,并挡住这一攻击的是阿魁利亚城。从海德里亚海峡尽头流出的一些河流因冬雪融化而暴涨,使马克西明的部队遇到了一个完全未曾料到的障碍。最后,想尽办法经过种种困难终于搭起了一架简易桥梁,把他的部队运到了对岸,把阿魁利亚城附近的美丽葡萄园全给铲平,把郊区的住房全给毁掉,用那些建筑的木料做成器械或塔架,用以在该城的四面围攻。原来由于长期和平自行坍塌的城墙,现在在这突如其来的紧急情况中也都已匆匆修复。但是,阿魁利亚的真正可靠的防卫力量还在于齐心协力的全体公民;他们中不分阶层,全都并未惊惶失措,而是由于他们知道那暴君是何等残暴无情,而反为这极端的危险所激励。他们的勇敢更得到了元老院委派的20名武官中的两人,克里斯皮努斯和门诺菲卢斯的支持和引导,他们两人仅带领着极少的一点正规部队来到这被围困的城市投入了战斗。马克西明的军队多次进攻都被击退,他的攻城器械被放火烧毁;更由于有人说,他们的守护神贝列努斯已在亲自出战以保卫他的信徒们,阿魁利亚人更完全相信,他们必胜无疑了。

    马克西穆斯皇帝为了确保拉文纳这一重要地点的安全,并尽快作出军事布署,已经来到该城,他从理性和政策的角度对这一战事作出了更为客观的估计。他一眼便看出一个孤零零的小城要想长时间抵抗一支大军的不停的进攻是根本不可能的;他而且十分担心,敌人很可能会对阿魁利亚的拼死抵抗感到厌倦了,忽然间丢开这无结果的围困,直接向罗马进军。到那时帝国和自由事业的命运必然只能靠一战的胜败来作出最后决定。可哪里能有一支可以和莱茵河和多瑙河畔训练有素的军团对抗的部队呢?已经在十分慷慨但不够强健的意大利青年中招募了一批新兵,还有一支由日尔曼人编成的辅助部队,但到了接受真正考验的时刻要完全依靠他们,那可是太危险了。这的确都是值得担忧的问题,而在这时内部的叛乱却惩罚了马克西明的罪行,而使罗马和元老院得以免除了一场,如果那发疯的野蛮人获得胜利,将必不可免的巨大灾难。

    阿魁利亚的人民几乎并没有尝到被困城中的苦难;他们的军械库中弹药充足,城里有几处泉眼保证他们有取之不尽的清水。而马克西明的士兵们却正好相反,在严冬中无栖身之处,疾病流行,再加上更可怕的饥饿难忍。田野上全是一片荒凉,河水中到处是死难者的尸体和血污。一种绝望和不满情绪在军队中蔓延开来;由于他们对外面的情况得不到任何消息,他们便很容易相信整个帝国已都和元老院一条心,只有他们还死心眼儿甘心牺牲在这攻不破的阿魁利亚的城墙之下。那暴君的凶恶脾气由于接连失败,更变得横暴不堪,而他把他的失败全归之于军队的怯懦;这时他的不合时宜的无理的残暴,却不但并不能产生威慑力量,却只引起了仇恨和必然的报复之心。禁卫军中的一部分人,为他们的居住在离罗马不远的阿尔巴的妻子儿女的安全提心吊胆,动手执行了元老院的判决。这个被他的卫队所抛弃的马克西明和他的儿子(他已被他父亲加以皇帝的荣誉),以及为他推行暴政的几个负责的大臣一起,被杀死在帐篷之中了。看到了挑在矛头上的头颅,阿魁利亚的公民们相信围城已告一结束;于是城门大开,为饥饿的马克西明的部队开办了价格优惠的市场,这支部队也便和大家一起严肃表示,今后将忠于元老院和罗马人民,忠于他们的合法皇帝马克西穆斯和巴尔比努斯。这便是那个一般被认为缺乏一个文明人或甚至人之所以为人的一切情感的残暴的野蛮人罪有应得的下场。他的身躯和他的灵魂倒是互相适应的。马克西明身高8英尺,有许多关于他的无与伦比的体力和食量的传闻,简直让人完全无法相信。如果他生长在一个更为蒙昧的时代,传说和诗篇很有可能会把他描绘成一个随时凭着他的超人的力量与人类为敌的恶魔般的巨人。

    暴君的死在罗马世界普遍引起的欢乐情绪,是只可意会难以言传的,据说这一消息仅在4天之内便从阿魁利亚城传到了罗马。马克西穆斯回转罗马的行动完全是一次凯旋仪式;他的合作皇帝和年轻的戈狄安都出城来欢迎他;然后三位皇帝在几乎从意大利各个城市派来的使臣的陪同下,一同进入首都,他们受到各种表示感谢和带有迷信成份的奢华的奉献,并受到元老院和人民的由衷的欢呼,他们全都相信紧接在铁蹄时代之后的必将是一个黄金时代。两位皇帝的行动颇孚众望。他们亲自过问司法问题;二人中一人的严厉和另一人的宽厚正好可以相互调济。马克西明加在遗产和继承权上极不合理的税则现在全被取消或至少是减少了。纪律又重新得到了恢复,同时在元老院的建议下,皇室的大臣们实施了许多明智的法令,因为他们力图在这个军事暴政的废墟上重新建立起民治的政体。“我们把罗马从一个魔鬼手中拯救出来时希望得到的报酬是什么呢?”马克西穆斯在一片自由和自信的气氛中问道。这时巴尔比努斯脱口而出地回答说,“是元老院的爱、人民的爱和全人类的爱。”“可悲呀!”他的更有远见的合作者回答说,“可悲!我担心士兵们的仇恨和他们的仇恨将带来的无比严重的后果。”从后来发生的情况来看,他的担忧绝非庸人自扰。

    马克西明死后没有多久那些禁卫军便杀死了普皮努斯和巴尔比努斯。在经过戈狄安三世短暂的统治之后,通过士兵们的投票选举,帝国便落入了一个“出身是阿拉伯人,因而……以抢劫为业的”菲利普手中。

    阿拉伯人菲利普

    当菲利普从东部回到罗马时,他一心想抹掉人们对他过去的罪行的记忆,并获得人民的欢心,于是不怕奢华、不嫌靡费,慎重其事地大办世俗的文娱节目。自奥古斯都开始兴办或重新使之振兴以来,克劳狄、图密善和塞维鲁都曾大办过,现在则是为庆贺罗马建国整整1000年,第五次筹办了。对于这种世俗文娱节目的安排处处力求在那些迷信头脑之中激发起深沉而庄严的崇敬情绪。前几次每次相隔的漫长时间全都超过了一个人的一生;因而既然观众中过去谁也不曾见到过,那也就谁也不可能对自己许愿说,他还将看到第二回。在接连三夜中,在第伯河畔表演了各种神秘的向神奉献牺牲的仪式;马齐乌斯广场上回荡着音乐、舞蹈声,并被无数的灯笼火把照得一派通明。奴隶和外乡人全都不得参加这类国家庆典。一个由出身高贵家庭、父母均健在的27个男青年和同样数目的处女组成的合唱队,乞求慈悲的神灵赐福给活着的人并为正在成长中的一代祝福;并通过咏唱圣诗,求神灵,根据对古老的神谕的体会,使他们仍能保持罗马人民的美德、忠贞和帝国的完整。菲利普的这些文娱节目和表演的壮观场面使得广大群众不禁为之眼花缭乱。虔信宗教的人被利用来举行一些迷信仪式,少数有头脑的人则不免十分不安地思索着帝国过去的历史和它未来的命运。

    自从罗慕洛带领一小队牧羊人和逃犯在离第伯河不远的山区扎下根来以后,10个世纪已经过去了。在最初的400年中,罗马人在贫困学校的艰苦磨练中学会了战争和管理政府的才能:通过对这些才能的大力发挥,并依靠命运的帮助,他们在接连3个世纪的时间中,完成了一个统辖欧、亚、非三洲许多国家的**帝国。最后的300年是在外表的繁荣和内部的没落中度过的。占罗马人口五分之三由士兵、行政官和司法官组成的民族群体已融入人类大集体之中,和数以百万计的仅接受罗马人的名称而无罗马人精神的充满奴性的各省市的人民难以区分了。一支从边民和野蛮人中招募来的雇佣兵是唯一一支保护他们的独立,同时又破坏他们的独立的力量。通过他们的乌七八糟的选举,一个叙利亚人、哥特人或一个阿拉伯人全可以被推上皇帝宝座,并赋与他们**权力,以统治各被征服地区以及几世西庇阿治下的国土。

    罗马帝国的版图现在仍然从西海洋直到底格里斯河,从阿特拉斯山脉直到莱茵河和多瑙河。在那些鄙俗的人的昏花的眼中,菲利普似乎是一个不次于哈德良或奥古斯都的强有力的君主。外形仍是原来的外形,但强健的体魄和活力却已不复存在了。人民的勤奋在无尽无休的压迫之下一再受到打击,终至完全消除。军团的纪律,在其它一切品德都被消灭之后,一直全靠它支撑着伟大国家的局面,现在也被皇帝们的野心所破坏,或因他们的无能完全松弛了。边界的防卫能力,过去一直便是依靠有生力量,而并非依靠工事,现在已在不知不觉中削弱;最美好的一些省份现在也完全暴露在野蛮人的掠夺或占领的野心觊觎之下,他们很快也便将发现罗马帝国已处于衰亡之中了。

    当帝国政府在很长时间中一直为边界战争所困扰的时候,一次重大的即将来临的野蛮人的入侵又构成了一种新的威胁。在东方,帕提亚人的强大的阿尔萨息王朝①已经完结,新的威胁来自波斯。在北部边界,一直对罗马人还极不熟悉的东日耳曼人现正积极积蓄力量。吉本以两章(八章和九章)的篇幅讨论了这些问题。

    ①亦称安息王朝。乃是帕提亚人(亦称安息人)于公元前后各约240年期间统治伊朗的王朝。——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