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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社会的一般概述(2/2)

人类幸福论-英-约翰·格雷作者:人类幸福论-英-约翰·格雷 2017-04-13 11:44
社会的非生产者,只能从事工厂厂长和高级领导的工作。而他们的绝大部分工作是由他们的代理人来做的,因此毫无疑问,他们中间有三分之一的人就已经足够了。

    34——批发商店的主管人。在新的制度下,目前做这种工作的那些人中连十分之一都不需要。我们可以把他们中间不足半数的人数称为有益成员。

    35——小店主和零售商。当然,这些人不是社会的非生产者,因为像目前的零售制度所制造出来的欺骗、谎言、蠢话、谬论、压制体力和出卖智能的现象,整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一种东西能制造出其中的一半。在这一点上,而不是在我们以前所作的定义的意义上,零售商无条件地足以称为生产者。毫无疑问,他们对自己所消费的东西没有给予社会任何补偿。他们的四分之一或五分之一的时间用于装饰橱窗,也就是毁坏商品,至少有一半时间用于等待顾客和无所事事。如果有人在伦敦的街道上走过,他只要注意一下就马上会相信,这个阶级中至少有三分之二的人是多余的。他们的人数并不是由合理地、适当地为城市服务所真正需要的数量确定的,而是由这种工作所能养活的人的数量确定的。目前的社会状态必然产生的这一种情况,已足以使每一个有思考能力的人看到我们目前的商业制度中存在着根本的错误。到什么时候人们才能擦亮自己的眼睛,看到一切的商人,从大商贾到菜贩,只会瓜分财富,只会从创造者的劳动中取得自己服务的报酬?到什么时候人们才会明白,从社会的观点来看,在有一个商人就能应付工作的地方有着三个商人,正像旅馆老板在有一个服务员已能招待旅客的场合雇了三个服务员一样,是多么的不合理、愚蠢和可笑?!

    36——利用资本当男女服装的裁缝的人等。由于在新的制度下这些阶级的工作规模会惊人地扩大,我们把他们列为社会有益的成员,虽然在目前的情况下他们的人数大大地超过了所能找到工作的数量。

    37——办事员和伙计。在具有一致利益的制度下,只需要少数这样的人;他们中间至少有一半人应当另找更加合适的工作。

    38——旅馆老板和饭馆老板。在新的制度下,而且是在完全不同的方式下,这个阶级有一半人是多余的。

    39——制伞工匠等。他们的人数不会减少。

    40——手艺匠和工人等。我们把他们同第26号一样看待。

    41——小贩等。这些人只会带来害处,完全没有益处。

    42、43——教育男女青年的大学和中小学。它们太少了!

    44——各教派的教士、云游四海的传教士。这些人至少竭力想补偿自己所消费的东西。

    45——从事戏剧工作的人。新的制度能为这个阶级中的贫困成员提供更加轻松和更加舒适的生活方式。

    46——开设疯人院的人。奇怪的是目前的制度造成的发疯的人比较上还不算多。无疑地,这个阶级的人数并不过多。

    47——疯子。我们不能把这些不幸的人称为社会有益的成员。也不能把他们算作是有可能从事有益工作的人。

    48——为债务而被关在监牢内的人。这是目前的制度的一个很好的例子!起先我们使一万七千五百人负债,然后把他们关进监牢,使他们无法摆脱债务。

    49——流浪汉、骗子、伪币制造者、妓女等,共有三十万八千七百四十一人。这是目前制度可悲的后果。采取预防的措施甚至可能使这个阶级的名称永远消失。

    50——其他各类人。这个阶级包括的人是多种多样的,因此我们不再去分析他们。

    51——贫民,他们用自己的劳动创造三百八十七万一千英镑的价值,并且向教会领取约六百万英镑的补助金。由于这个阶级很明显地创造大量的物质,不能把他们全部列为社会无益的成员,因此我们只把他们中间四分之三的人数列为无益的成员。

    在接下去分析生产阶级以前,我们再一次坚决地声明,我们认为上面的意见并不具有特别重大的意义,因为这些意见只涉及每一个阶级个别的情况。我们只是想一般他说明,劳动者的劳动果实现在是怎样被浪费掉的,以及被哪些阶级所浪费掉的。问题的性质不允许在细节上作精确的估计;但是在总的方面我们不怕任何的反驳,问题非常简单:“国家四分之一的收入够不够抵补管理、领导、最高监督和分配方面的必要支出?”

    26和40——从事农业和矿业的工人;手艺匠以及各种工厂、工程和企业中的工人。

    我们现在所谈的是劳动阶级,我们把他们全体列为社会有益的成员,虽然他们中间有许多人严格说来并不是这样的。把辛勤工作的人称做社会无益成员初看起来会觉得奇怪。然而只要更加仔细地分析一下就能清楚地表明,在许多场合,财产上的惊人的悬殊迫使他们成为这样的人。

    如果一个人以前过着俭朴的生活,后来有了巨大的产业,他不久开始觉得(我们说的是一个普通人的行为方式)自己住的房子大小和太简陋了。他买了一所庄园,为了体面和享乐起见,他还在城里买了一幢房屋。以前只要一个仆人就能应付他的全部工作,现在他为每一种工作都专门雇用一个人,还请了许多不做任何工作的人;他在乡下和城里都有管家、看管酒窖的人和他的帮手、侍仆、马车夫、马夫、仆役、厨司、专做点心的厨司和账房,还为太太小姐雇用了女仆、婢女和女伴等等。有巨大产业的人们通常是怎样花费自己的金钱的?他们花费得合理吗?他们不是把绝大部分金钱花费在讲究漂亮、华丽和奢侈上吗?请看看贵族及其恃从的家庭开支吧;请看看他们的花园、猎场、马车、马和狗所需要的费用吧;此外,再加上用于购买妇女的服装和一切奢侈品上的庞大费用。这些奢侈品如:温室里培养出来的水果和蔬菜,不近清理他讲究好食品——鱼如果价钱便宜,就不能吃,总之一句,一切不是用极高的价格买来的食品,我国的贵族都不吃,有人说,这一切“对商业是有好处的”,在目前的制度下的确如此。但是,如果我们看到奢侈和过度挥霍——现在社会所依据的原则的后果——被当作是美德,一个明智的人能认为社会赖以建立的原则是正确的吗?难道我们真的相信,我们浪费的东西愈多,我们拥有的东西也愈多吗?难道我们将永远认为,一个把成千累万金钱花费于满足某种不合理的古怪要求的人,由于使钱币能在商人之间周转,从而让一批工人有工作可做,因而说他的行为是很对的吗?从事这种工作的每一个工人都是社会无益的成员,因为他们的劳动产品是无益的,结果他们就成了对从事有益工作的生产工人的所征收的一种直接税!这种情况一定会终止的;这种制度不仅不合理和有害,而且也不合乎健康!

    我们很清楚,如果一个人的产品本身是无益的,他就是社会的无益成员,不过我们想把这些问题研究得更深入一些;我们最好用例子来说明。我们要举一个例子,它能大大地帮助我们理解目前的社会状态。

    花边工业现在在英国达到了非常完善的程度。在某些场合一件连衫裙值一百基尼①或一百基尼以上,也就是说,它可能确实要一个劳动者花费这么多的时间和劳动;如果缝制这件衣服的人用较低的价格出售,他就不能得到适当的补偿。缝制这种衣服的生产者在他从事这种工作的时期内,他的家庭靠他的劳动得到了生活上必需的东西,但我们能因此而称他为社会有益成员吗?当然不能!因为他的劳动产品是花边的连衫裙,它是无益的。它既不能充饥,又不能解渴,而且也不是有用的服装。缝制这种衣服只是为了满足古怪的要求和引起别人的惊奇。至于它的实际用处,还抵不上一文钱的一块面包或一杯冷水。缝制这种衣服的人所消费的饮料,他所穿的衣服,他所住的房屋,都是别人的劳动产品,不是他自己的劳动产品。因此这种无益的、荒谬的玩意儿只是一种使他有可能依靠别人的劳动而得到一切必需品的巧妙手段。而别人的劳动得到什么呢?花边的连衫裙吗?轿式马车吗?精致的房屋吗,不:只有极少的钱,这笔钱他们只能用来购买他们本身劳动或别人相当劳动的五分之一的产品。我们要问,买这种连衫裙的人材出了什么?他付了一百基尼,这笔钱也许是他以地租的形式从农业工人的劳动产品中得到的——从真正属于他本人的财产中,他甚至连一根麦杆的价值也没有付出来!他一文钱也没有付出。工人得到自己的一份微薄的生活必需品,付出了什么呢?他付出了自己五分之一的劳动产品,这一部分产品是没有被人剥夺去而留给他自己的。这一部分产品之所以没有被人剥夺去,并不是由于目前的制度保护他不受剥夺,而是由于没有这五分之一的部分他就不能生活,不能继续当别人的奴隶!富人实际上什么也没有付出,而得到了一切;穷人实际上付出了一切,却什么也没有得到!

    ①英国旧金币名,现在等于二十一先令。——译注

    我们恳切地征求每一个正直的人的意见,请他们说一说,这样的社会状态该不该继续存在下去?它与一切基本的公平原则有没有矛盾?我们很愿意认为,罪恶不是由任何一个个别的人和任何一个阶级产生的,我们很愿意承认,对于一个由于他无力判断的情况而偶然处于压迫者地位的人,哪怕怀有一点点的故意都是非常不公平的。然而在为个人作辩解的时候,我们要谴责制度,并且指出:“不公平是这种制度的主要基础。”

    实际上把我们弄到这步田地的,并不是什么过错,而是无知。我们在建立我们的习俗和制度的时候,至今没有注意过一切自然的原则,一切事情都是碰运气去做。这就使我们从一个错误陷入另一个错误,把一切事情都弄得真正混乱不堪,制造出原始状态所没有的无穷的灾害。这种情况早就应该结束了。我们希望,并且我们深信,它结束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从上面的叙述中还可以看到,许多可能成为社会有益成员的工人,目前却在从事无益的工作。这并不是由工作的种类所决定的。木匠、石匠、铁匠、泥水匠、玻璃工、翻砂工以及其他一切行业的工人,不断地从事于建造温室、漂亮的建筑物以及无数类似的东西,这些东西的唯一的目的在于满足富人古怪的要求,满足他们虚假的需要,迎合他们愚蠢的想法。只要财富能平均分配,就不会产生这种情况。一个收入适度的人不可能有任何过分侈奢的行为。一个每年有五百英镑收入的人,不可能每年花费五千英镑去购买价格昂贵的废物;生产阶级也不可能从事无益的劳动,如果没有人拥有这样的财产叫他们去做这种工作的话。

    其次,劳动阶级的盈千累万的成员正在从事于创造这样的东西,这些东西在目前的制度下是必不可少的,然而在最初却不能用理性来加以解释:例如,橱窗和商业上需要的许多别的废物。不熟悉这种事情的人,很难想像每年在这上面所浪费的钱是多么的庞大。这些东西是与目前的制度不可分割的附属品。它们是由于商业上剧烈的竞争而产生的,然而它们能带来什么真正的好处呢?他们的好处在于毁坏各种商品。由于这样,商人们不得不在自己的商品上挣更多的钱,以便抵补破损商品和次货造成的损失。很明显,在目前的制度的压力下,甚至生产阶级的许多成员也成了社会无益的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