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医院病人和性（2/2）

右，被一部自行车一撞，即时断了腿的关节，换关节的手术费用高达四万，自行车主也没钱赔付，老太太只能在病床上等待交通部门的处理。就这临病房的三个病人，有老有小，比起我们病房可又生动了。晚上她们那里不是聚集了各病区的闲人去打牌，就是大家围在一起不知说什么不时发出集体的哄堂大笑。

    举着中指在外面混的女人回来，我问她你们都在说什么呢，笑成那样？

    女人说那个满嘴黄话的中年妇女太搞笑了，说话像说相声。那个植皮的女病人说她手术的时候，医生把她的衣服一撩，半个咪咪都露在外面给人看去了。满嘴黄话的就说看看算什么，我上次腿不好连裤衩都不准穿就被架上去了，到那时候人家就是要和你睡睡也只能睡睡了呀。大家就说做手和腿的手术，衣服裤子能不脱吗？不脱怎么做手术呀。人家医生还在乎看你呀，整天看病人的伤手伤脚，早就没感觉啦。一边床上等着换关节的老太太也来劲了，幸灾乐祸地说：唉，就是睡也只会挑你们这些年轻的，我老太太反正没人在乎。

    你看看，病人们昨天可能还因为植皮的痛苦在大哭鼻子，今天就被一些黄话逗得呵呵直笑了，不在场的白大褂医生经常被病人们视为性取笑和意淫对象。做手术的时候，这次因为是局麻，我能听到整个过程的声响。于是，也就听到了护士们一边递刀递钳子，一边和正在满头大汗给我动手术的医生开的玩笑，从各自生的孩子到正在手头炒的股票基金，内容无所不包。而我，为了战胜恐惧，真的在麻药的作用下晕晕乎乎地和心上人进行一场抵死缠绵。

    也许，只有性和爱，能给病人力量，让我们忘记生死关头的恐惧，重新感觉到生和活着的乐趣。